斜着眼对着萧宁一努嘴,向身旁二人说道:“两位哥哥,这就是六扇门那个鹰爪子,和那个死郎中一伙的,我怀疑姓余的就让他们藏起来了。”
这时旁边一人上前半步,抱拳当胸,“朋友,自古是民不与官斗,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也不敢与你们这些官府大老爷为难,只想请朋友行个放便,让我们带那郎中回去,在下不胜感激。”
“私自拘押人口,谁给你们的权利?”萧宁冷冷的说道。
“朋友,官府江湖本是两道,湖海之隔,你我何不各行其事,何必那么计较那么多呢”那人这会儿也是耐下性子说道。
这边还没说完呢,先前那矮个汉子就已忍不住了,从一旁跳将出来,一手指着萧宁的鼻子就骂:“你这朝庭的鹰犬,官府的爪牙,谁有闲心和你在这儿磨牙,识像的快滚开,今天权且饶你狗命,要不把你在这儿宰了一埋,看你们那狗官去哪挖你去。”
听了这话萧宁心中也是一动,对啊!今天不趁他们人少,先解决了这几个,到时候人一多了,可就不好办了,得了,暗中也是一咬牙,我先下手为强了。
主意一定,他即佯作生气往前逼近了一步,对着那矮个呸了一口道:“那来的疯狗在此乱吠,刚才那事爷没追究你们个私带兵刃,袭击公差之罪就不错了,现在又敢在此造次,这是太平日子过够了,想去牢里待几年了?”
话音未落,闪电般的伸手捞住矮个那几乎伸到他鼻子尖上的左手食指,只听“咔嚓”一声,已把这根手指撅折了。
那汉子惨叫声尚未发出,萧宁手一松再伸,扣住了汉子的手腕,往怀中猛的一带,同时侧身一腿踢出,正中对方迎面骨,又是“咔嚓”一声,一条小腿被他踢折。
这会儿矮个汉子被萧宁连带加踢,已是俯身朝下身悬半空。萧宁更不饶他,一腿才落,一腿又起,这腿正中前胸,“咔嚓”声再响,就见那汉子一口血喷了出来,这次肋骨不知被踢断了多少。
这几下兔起鹘落,后面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这边矮个汉子已是身受重伤,那二人不禁目眦欲裂,同声喝道,“鼠辈,尔敢!”
萧宁哈哈大笑,趁人尚未落地,抖手向那二人掷去。
二人急急伸手去接,却又怕伤着矮个汉子分外小心,怎想这时萧宁却在扔出人后暗中打了两支镖去,自己也偷偷的向其中一人扑去。
这边四支胳膊刚刚抱住扔过来的汉子,那个方才一直不曾言语之人忽然“哎吆”一声,松手急退,旁边出头之人回头看时,却见身边这位朋友胸腹上插着两支钢镖,入肉两寸多深,还好不曾伤得要害,再细看两支镖,却与路上救余方舟之人和夜探镇甸之人所用一般无二,这才恍然大悟,转头喝道:“是你!”话音未落已转为,“小心!”
再看萧宁,已随镖后扑到那人跟前,趁其不备双掌猛拍在两支镖尾,将两支镖硬生生的钉入他体内。
这下那人狂吼一声,七窃见血仰面倒地,没折腾几下就已是魂归西山。
三人联袂而来,转眼间让人给废了一对,唯一站在那的汉子眼都红了,伸手放下怀中之人,抽出肋下宝剑喝道:“朋友,好精明手段!好狠辣的心肠!今天吕某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萧宁知道身分已泄,这会儿更不答话,抽刀跃起,凌空就是一刀。
吕姓汉子横剑一架,顺势一引荡开钢刀,紧接一招“穿针引线”,贴着刀身直刺萧宁胸口。
萧宁此时招式未老,右偏身让开长剑,立刀胸前封住门户,旋身又是一腿。
姓吕汉子见这一腿如狂风扑面,知不好惹,只得侧身避让开来,手中却也不曾闲着,长剑回抽时却又抹向萧宁脖颈。
萧宁立刀封开长剑,两人就在这路当中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这会儿的萧宁也不是初出江湖之时了,这几天连续争斗下来武艺上也算是融会贯通。但那汉子也知他暗器了的,鹰爪功也未使出,此时更是倍加了小心,一口长剑攻守皆在数尺之间,招式连环,密不透风,不敢稍有疏忽。这一来让萧宁几次抢攻也未得手,就算是稍露破绽欲诱对方来攻,对方却也不曾上当。
二三十合过去了,眼看日影欲斜两人也未有胜负,萧宁此时焦急余方舟伤势,当下牙关一咬,心说不拼命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结果了,看样就算两败俱伤我也得速战速绝了。
正好这时是钢刀荡开长剑,他借机抢步进身,左手挥拳“直叩天门”向着对方心口捣去。
姓吕汉子早知这通臂拳不好躲,此时长剑被挂门外一时又不得收回,只得欺萧宁年少力浅,挥掌迎向这一拳。
拳掌相交,那汉子本想运功震退于他,不想对方拳上忽有一股奇异波动袭来,引得他内力血脉狂震不已,一时间内劲反扑直入脏腑。不防之下,内腑剧震,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再看萧宁,也是连退两步,嘴角溢血,却是咧嘴一笑,趁那汉子慌乱中抖手打出三镖,暗中一弹,却又飞出两根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