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她艳冠盛京,一夜成名,引得无数人羡慕。
可在表面的盛世表象下,沈漫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是谁给她的。
白天她是万千簇拥的当红女星,到了夜晚,是彻底属于另一个人的禁脔。
那一夜,她被裘自城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强势的索要,最后对方几乎是带着恨意地单手掐住她的脖子。
“为什么你还是这副样子?“
沈漫艰难的张嘴,缺氧使她吐出破裂的句子,“你希望我做什么,我都会服从。“
男人隐忍着怒气,松手翻身下床,匀称利落得线条将他的好身材暴露得一览无余。
沈漫得到了解脱。
她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心情,“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你给的东西,我到底想不想要。“
“你说你想要演戏,想当演员。“
沈漫坐起,抚摸着剧痛的喉咙冷笑。
诚然。成为演员是沈漫毕生的梦想,也是她妄想逃离裘自城禁锢的方式。
从她18岁开始,这个男人就成为她夜晚的噩梦。
在她21岁的时候,裘自城以为给予沈漫拍戏的机会就能换来她的温柔。
“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是来自裘自城的恩赐。
再后来,她就见到了正在为自己的封山作品寻找女主角的段青函。
一切都顺利地发展着。
她亦安分守己,尽着自己作为情妇的本分。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男人已经穿好衣服,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开门离开。
沈漫把自己跌进柔软的床上,眼泪汩汩而流。
沈漫再见到裘自城,是一个月以后。
那天她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新送来的剧本。
看见他突然出现,沈漫嘴角弯了弯笑道,“吃过饭了么?”
这是主动的示好了。
天知道沈漫这句话说出口前,心里天人交战了多久。她脸皮儿薄,和面前的男人睡后,多少次欲海沉浮,也只是咬紧了嘴哼哼唧唧地隐忍,不肯放开来。
男人没领她的情,往玻璃茶几上丢下一张银行卡。
沈漫就有点愣住了。
她心里颤颤巍巍地,“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不情愿,就趁早结束。这张卡留下,毕竟你也跟了我一段日子。”
对方一口气说完。强势,不容拒绝。
沈漫反而笑了。
“好啊。”她说。
拿起茶几上的卡,沈漫笑盈盈地说,“这里面有多少钱?”
不等对方回答,她继续道,“算了,裘总出手一向大方,是我多此一举了。”
沈漫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弯,眉梢微扬,慵懒又妩媚,那是一张美人的脸。
有人说,对着一张好看的脸,再愤怒的人也发不出脾气。
裘自城也不例外。
他盯着这张美艳的脸,只觉得一腔闷火无处发泄。
他起身整理一下领口,忽而轻笑。
“长日寂寞,作为你的老板,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与其滥交,不如包养一个干干净净的,希望你能挑一个不会怨恨金主的小家伙。”
“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
男人站在门口,说,“再见,沈漫。”
她手心紧握着卡,对疼痛浑然不觉。“再见,裘自城。”
出了这道门,他是盛京地界儿的大佬,造星传奇AL公司的掌门人,人皆称一句裘总。
她是娱乐圈当红新人女星,前途不可限量的沈漫,
他们只有老板和员工一重关系。
沈漫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鼻头一酸,咬紧牙关。
她不能哭。
哭就该死。
左手卡片冷硬的嵌进细嫩皮肤里,力量之大,几乎要被折断。
沈漫站在裘自城特意“帮”她联系好的鸭公面前。
她清楚的意识到,迈出今天这一步,她就会披上自己最厌恶的嘴脸。
主动的。
但她还是来了。
谄媚的男人脸上浮了粉,对着沈漫面前一溜排开的年轻男孩一一指过去。
“这个十九,这个十八,您看看,正是最好的年纪啊。”
沈漫突然有些恍惚。
她跟了裘自城的时候,也是十八岁,可不是最好的年纪。
“何老板,不是我挑剔,你这里面,实在没有合我眼缘的。”
宋锦宵就是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的。
洁白少年,眼睛长的像只猫。
明明是个鸭,却带着点倨傲。
沈漫看着他目不斜视地走进男孩子中,笑了。
“不用再带人了。“沈漫一抬下巴,”我要他。“
鸭公笑起来,“您眼光真好,他才十八岁,长相是没得说,就是性子冷了点。不过啊,他来我这还没几天,还没被其他主儿碰过呢。”
“哦?”沈漫走到少年近前。
“你愿意跟我走吗?”
宋锦宵扇动睫羽,眼神专注,黏上沈漫的脸。
璀璨光华自笑意弥漫熏染,“我愿意。”
仿佛为婚礼致辞。
要不是她见多了逢场作戏处处深情,保不准就真以为面前这人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带不出门的身份,却有点场面人的意思。
盛夏开足冷气的卧室房间里,两个人做到满身汗水。
“你叫什么名字。”沈漫轻佻的捏住他的下巴。
“宋锦宵。”少年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屈辱的姿势。
“有何出处?”
宋锦宵头侧向枕头一边。“没有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