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朝左边方向躲避。
左边教学楼已经人去楼空,除了晦暗廊灯,课室黑压压一片。
丁隐棂不管不顾地爬上楼梯,声控灯一盏盏亮起。
她气喘呼呼爬上三楼,偌大空间充斥着她急促的呼吸声。
实在撑不住,她扒着栏杆喘息。
殊不知声控灯一亮,头皮再次发麻。
前方走廊10米处又出现一男子身影。
同样的装备,他拿手里的棒子敲击掌心,发出低沉佞笑。
恐惧像一只极度低温的手,拂过她脊背,冷得她哆嗦,汗毛颤栗。
头顶冷汗不停地飙,精准袭击她眼角,刺痛角膜。
余光瞄到有东西快速移动。
丁隐棂往下看,两个面具人正沿着楼梯往上爬!
心跳骤停,尽管大脑指挥逃离,双腿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直到两个面具人已到达楼梯拐弯处。
肾上腺素突然爆发,她拔腿就飞窜至第四层。
腿部肌肉因猛力拉扯而生痛。
可她不得停下来。
前方是走廊尽头,避无可避。
丁隐棂回头看,绝望得想哭。
身后三个面具人一同发出哈哈狞笑,朝她步步逼近。
他们手持木棒,一下一下敲击地板和墙壁。
每个人的面具都十分狰狞恐怖。
丁隐棂紧紧抱住书往后退,空气中凝结的危险信息让她浑身发抖。
为了作弄她,他们还假装加速,吓得她一惊一乍。
脊背碰到硬物时,丁隐棂差点哭出来。
她已经无路可退。
领头的带着红色恶魔面具,他举起木棍挥向她的脸。
丁隐棂下意识蜷缩起来,抱头紧闭双眼,屏住呼吸。
棍子没落到她身上。
丁隐棂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缝。
只见木棍沿着她的脸往下,脖子、肚子、下身、膝盖…
每一处致命弱点,他都隔着空气戳过来。
每被恫吓一次,她就尖叫一声。
声音都喊哑了。
她辨别不出到底何许人也,面具人只是低笑没说话。
突然大腿处一片清凉,面具人用木棍将她的裙子撩起。
她失控惨叫并用手击打开木棍。
就一下,身后的面具人亢奋起哄。
像极了穆沛泉和他那群发情的兄弟。
难道真是他们?
脑海里浮现穆沛泉那句挑衅:“咱走着瞧。”
很有可能就是他!
“穆沛泉!”丁隐棂试探性吼出。
领头的面具人发出骇人低笑,他慢慢靠近她。
丁隐棂吓得赶紧把脸埋书里,仅露出一只眼睛窥探。
他的喉结突兀,脖颈处洁白,挂着一根红绳。
丁隐棂想起来,穆沛泉偶尔会戴上一红绳玉坠。
衣领下微微突出,估计玉坠就藏在里面。
面具下笑出气音,他始终不说话,隔着面具能想象出他的得意。
他拿着木棍轻轻拍打她的头顶,一下一次警告。
丁隐棂蜷缩一团,咬紧牙关闭眼不敢呼吸。
等待是场漫长的酷刑,身心疲惫。
“咔嚓”有闪光灯的声音。
尽管满心屈辱,但她毫无反抗之力。
拍完照后,三个面具人又聚在一起狞笑。
与穆沛泉他们的行为相似度高达90%。
随着笑声和脚步声逐渐远去,丁隐棂才敢把头露出来。
走廊又阴森又寒凉,宛如站在通风口,耳边风声来回穿梭。
她慢慢蹲下来,按摩着酸痛的腿,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有惊无险,但足够成为今晚噩梦的素材。
三个面具人还未走远,整栋教学楼回荡着他们大笑声音。
等到声音消失,丁隐棂才颤颤巍巍站起来。
一步一瘸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