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唱就算,还自作主张将她塞给别人。
找的人还不愿接盘。
台阶只能自己找,她逞强地拉扯出一个惨淡笑容道:
“我自己唱吧。”
闹剧终于结束。
丁隐棂唱了首粤语歌《电灯胆》,这歌很应景,而且是粤语,歌词没多少人懂。
“能回避吗我怕了当那电灯胆”
“盯着你们来来回委屈中受难”
“一个我被撇低却又很不惯”
“要走的一刹又折返”
“能承认吗我故意当那电灯胆”
“他若你们完场时入替也不难”
“善良人埋藏着最坏的心眼”
“妄想一天你们会散会选我吗”
……
她的内心碎裂,碎片随着悲伤旋律发散到各处。
除了穆柳组合,其他人的情绪被沾染,沉溺其中静默不语。
他俩在腻歪,丝毫不受影响。
丁隐棂深吸一口刺痛空气,微颤地坐下。
指望他能感同身受简直做梦,她摸着鼻子自嘲笑笑。
一曲毕,很快车里恢复了刚才的喧嚣。
“哇,沛泉这小子变脸好快,又换新目标了?”
又一个不长眼睛的拱火者。
柔情似水的穆沛泉瞬间炸毛,他大声训斥那人:“我什么时候换目标了?你们一个个小脑没发育好?”
车里再次鸦雀无声。
丁隐棂吓得屏住呼吸,不经意回头,跟穆沛泉对视上。
斜睨里翻涌着一股很明显的厌恶,紧抿嘴唇微微向下,样子严肃得可怕。
她赶紧埋头,心里拼命祈祷。
别再有意外发生了,她不想“死”在车上。
经他一吼,车上的人不再起哄他俩,改为交头接耳。
大巴车从大学城行驶到目的地,大约用了1个小时。
对丁隐棂来说,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下车后,穆沛泉殷勤地帮柳桑茴搬东西,拎着大包小包的丁隐棂被晾后面。
人偏心成这般,终于有人看不惯。
石铠珅主动提出帮丁隐棂搬东西。
丁隐棂谢过,两人并排走在一起。
“哎,你跟泉哥怎么啦?关系好僵哦。”
沉默半天,抵不住他八卦眼神,丁隐棂淡笑道:
“纠正而已,你们都看到他跟茴茴的亲密程度,以后别再起哄我俩了。”
“啊?那小子不是喜欢你吗?”
丁隐棂停住脚步,用前所未有的严谨口吻告诫:
“谣言,以后别乱传,还有你要反省一下,身为好哥们,为什么信息这么滞后。”
石铠珅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他的好哥们不止我一个,我们只是普通友好…”
众人来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纷纷卸下行李开始扎营。
好消息是,丁隐棂跟柳桑茴一个帐篷。
穆沛泉帮忙扎帐篷,她顺带蹭到点好处。
大家各司其职,领头人拎来一大袋矿泉水分发。
“你们要水的过来领。”
丁隐棂瞧了眼穆柳两人,他正手把手教柳桑茴扎帐篷。
看来这两人没时间领。
她自告奋勇去领头人那里拿了三瓶矿泉水。
把水递给柳桑茴后,丁隐棂走到穆沛泉身边,尽量保持平静口吻:
“给你。”
穆沛泉瞅了她一眼,后退半步。
丁隐棂瞧着他的动作,整个人愣神住。
他迅速抽走她手里的水,面无表情道:“以后咱保持点距离,别让人说闲话。”
丁隐棂木木地点头,转身离去。
原本和煦暖阳刺痛她的眼膜,泪水湿润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