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伯特没说什么，低头咀嚼意面。

凯尔：“没办法的。三只小队全部失能。我又要优先处理重组的科研部，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去，他是我的学徒，只能让他去。”

希尔伯特看向凯尔的脖子。白净的脖子被一块黑色的方块捆住。将她钉在着学院里的不是重组的科研部，是她脖子上的项圈。

是那个随时有可能会炸掉的项圈。

“现在，我给你们介绍完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情况摆你们面前，我需要你们拿出至少两套方案出来。”凯尔将自己面前的桌上的文件夹盖上。她身后的投影仪上，播放的最后画面，是户陵出现的血树。“作为前期的头脑风暴会议，你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把时间交给你们。现在没有上下级关系。”

重组的科研部，所有的成员都坐在这个室内空间，坐在折叠凳里。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看着凯尔。看着她说完，看着她坐进自己的那个折凳，看着她看着他们。

这种持续而尴尬的沉默之中还是被打破了。有人举手的同时直接开口：“我想我有个问题，凯尔女士。无意冒犯，但是据我们所知您不是已经做出了一个武器并且已经试验过了吗？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进行这样的……讨论？”

凯尔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举起的手。除了她，剩下的所有人很自觉地分成了两边，一大一小中间隔了一条明显的分隔。这个人来自更大的那一群人，晨星家族出身的那群人。凯尔不在看那个说话的人，视线转向贝尔。

贝尔坐在他们的最前面，背对那些所有人。能看见他脸的只有凯尔，和另一个小群第一排的芬恩·康拉德。凯尔看见，贝尔皱起了眉，但什么也没说。

凯尔做了判断。她重新看回那个举着手的人：“如果只依靠我的炼金子弹就能解决，那极端情况下我的炼金子弹初献文帝导致失去功能怎么处理？让队员直面血树吗？我记得我有说过血树存在模因性吧？作为武器设计师，系统冗余的概念没有吗？”

新加入的那一大群人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很快，小声的交头接耳沉静下来，另一个人举起手：“但是我很好奇就算我们有了思路又怎么样呢？这里的实验器材大概率不能落地的，这种空想工作有什么很大意义吗？”

凯尔又看了一眼贝尔。她看见贝尔在听到一半的时候，抬起手，扶住了自己的眉毛。凯尔看向说话的人的方向。她知道，还是不可能绕过这个问题。她讲自己的身子拉直，站了起来。

凯尔：“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准确的说，是所有新加入的人，都觉得这里的硬件器材不够好。是的，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辩驳的。但是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有谁设计出了那两枚炼金子弹那种级别的武器？有哪怕任何一个吗？有的话出来，我现在就让他做科研部的首席研究院。没有吗？两枚炼金子弹是在哪里设计和初实验的？嗯？”

凯尔：“对的，这里的硬件器材确实不能和最顶级的研究所比，但是你们入职之前，这里已拥有的硬件列表是没给你们看吗？就算没有，没有最好的条件就做不到完成目标吗？那我怎么就能做到呢？”

凯尔扫了一眼底下的人：“如果你们连依据现有条件尽可能完成任务都做不到，那你们也别自称是晨星家族出来的工程师了。晨星家族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凯尔丢下一厅的人，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