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生病,但身体也不是没问题”,慕卿然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人,“你是不是在外欠了情债,负了哪位姑娘,被人家缠上了?”
“你怎么知道?”云胤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眸底划过几分惊慌。
“傻子,被下了生死相依咒还一头雾水,难怪你被人陷害从雁归崖落下来”,慕卿然无奈。
“生死相依咒?”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愤恨的咬了咬牙,忍住窜回去将那死丫头掐死的冲动,询问,“公子可能解了这咒?”
“看来你知道了是谁”,慕卿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那姑娘既然给你下了这咒,便还对你抱有希望,盼着你能回去找她。”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疑难杂症呢,原是招惹了女人。
不过这咒倒也是巧得很,若非她前世遇着个苗疆姑娘学了一手,如今这情况,她也毫无办法,而且以云胤这状态持续下去,若是一直不解这咒,也就三个月可活。
“我不想再同她有所牵扯,还请公子相救”,云胤咬牙切齿。
若是回去找那女人解咒,若是她以此威胁自己,他岂不是完蛋了?
想到这儿,他更生气了,那女人果真蛇蝎心肠,得不到他就给他下咒,过分!
慕卿然饶有兴致瞧了一眼他,耸耸肩,转身朝着院中的一处屋子走去,边走边挥手,“既然你不想同那姑娘再有牵扯,明日我给你解了便是,今日累的很。”
云胤眼睁睁瞧着慕卿然进了房门,自小的规矩摆在那里,他也不好说出让人家先别睡为他解了咒再睡的这种话,只能耐着性子等人,也转身回了房中休息。
苏韫染还不知道慕卿然已经离城一百里地了,他自从那天在第一甲察觉到沐风对自己盯上的江轻舟有兴趣后便预感不好,回府后立刻派鹿溪去谈谈情况。
鹿溪顶着伤回来,见自家主子已经睡下了,一直等到第二日苏韫染醒来后才向他回话,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并且添油加醋地痛斥了一番对方穷追不舍且又伤人又扯面巾的恶劣行径。
苏韫染沉了沉眸,大概猜到了同鹿溪交手的人是谁。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想到了另一件事,开口吩咐,“听闻卿安那边已经去云雾山接人了,你去盯着点儿,跟着车队把人送回去。”
“主子,我受伤了”,鹿溪抱着自己的手臂装委屈。
苏韫染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开口,“这个月的银子翻倍。”
“我这就去”,鹿溪要的就是这句话,闻言麻利地转身出门。
雁归崖
慕卿然睡得不是很安稳,被噩梦惊醒后,她一身冷汗,缓过劲儿来后,她盯着头顶的床帐,有一瞬间恍惚。
耳旁似乎又传来了曲意棉平静中夹杂着些许狠毒的字字句句,“慕卿然,你还以为自己是卿安高高在上的公主呢?不过是一个战败之国发卖过来的奴仆而已,一块破玉佩便能让你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真不知道世子将你留下是为什么。”
“慕卿尘人都死了,头颅被将领献给了皇上请功,尸身都不知道被丢到乱葬岗的哪个犄角旮旯喂狗了,你守着这么一块破玉佩有什么用?“
“我们明日成亲,今日过来,是想给你送一杯喜酒,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