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靖安王府世子苏韫染年幼时入卿安为质,不过那时就是个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小娃娃,怎么就能将你得罪成如今模样?”
眼瞧着苏韫染主仆二人出了济世堂的门,席玉没好气撑在慕卿然面前的桌案上,秋后算账。
慕卿然坐在座位上,眸光微沉,闻言笑了笑,“没得罪,他年幼时生的格外好看,被这云中水土养了几年,看着便尤为不顺眼,没忍住就逗了几句。”
席玉才不信她的胡言乱语,“你就作吧,哪日将这济世堂的牌子折腾没了,你就满意了。”
话音方落,前厅突然一阵喧闹,紧接着有药童进来同席玉报信,“席公子,方才带着小厮的那位公子在济世堂门口昏过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席玉同慕卿然对视一眼,脸皱成一团,酝酿了半晌认真道,“我觉得咱们云雾山有新的生钱法子了,你这张嘴一张一合,比什么巫术蛊术都管用,杀人于无形啊你。”
慕卿然:“......”
二人出了里间,正好碰上苏韫染被药堂小厮和若安抬进来。
若安觉得公子今日真是倒霉透了,心里十分不愿意再进这倒霉药堂,但此刻还是苏韫染的命要紧,匆匆找了个人朝王府报信后便同意将人先抬进来。
席玉上前把了下脉,皱眉,吩咐底下的小厮将人先抬后院,避免耽误前厅的人问诊。
若安跟着小厮从侧门朝着后院走去,慕卿然和席玉及时跟上。
药堂后自带着一个二进的小院子,他们闲暇时都会在这歇着,小厮将人放在了西侧的一间厢房内。
瞧着被放在床上的苏韫染,慕卿然脸色不太好看,方才把脉的时候,她是确定这人没什么问题的,才能肆无忌惮开玩笑。
谁知前脚才把过脉,这人后脚就倒她药堂门口了。
若安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得心应手,他上前在苏韫染袖口处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其中的液体喂给他。
见苏韫染有了吞咽的动作,松了一口气,神色不太好地看着慕卿然二人询问,“我已经通知了府中来接人,能否让我家公子在此处休息一二?“
席玉自然没什么意见,点点头同意。
慕卿然眸光落在若安手中的小瓷瓶上,神色有些复杂,“这是......佛心果的汁?”
“你知道这个?”若安讶异。
“这东西,你们给他用多久了?”慕卿然没回话,接着问。
见慕卿然神色严肃,若安心里有些紧张,如实回答,“公子身子一直不怎么好,时不时会有昏迷的情况出现,早些年公子的外祖父寻得了一位江湖游医,给的这药很是管用,便一直用着了。”
慕卿然眸色渐深,上前把脉,脉象已经逐渐平稳了下来,几乎同方才一般无二,她抿了抿唇。
苏韫染中毒了。
这毒很是巧妙,只在毒发之时有所表现,再加上佛心果的遮掩,寻常把脉窥不到一丝端倪,因此方才就连她都没察觉出半分不对。
见苏韫染服下了药还不醒来,若安有些慌了,“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平日里都是在服下药的瞬间,他就会立刻醒来的,见效十分快,所以府中才没有一个人怀疑这个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