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字?”
“就说人很笨,很蠢。”
“傻?”
“哎呀,你别说。”,船夫气的直拍大腿,说完他朝顾南岳使了个眼色。
顾南岳又抽的一下站起来,“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瘪犊子你搁哪呢?你来沈阳大街,头套给你薅地上……”
“你再发癫。”,船夫一声呵斥打断顾南岳的戏。
俗话说,莫惹傻子,莫笑彪子。教谕纵使话痨,也识趣的不再说话,默默的坐在船尾,问:“船家,你快些。”
“好的。”,船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杆撑出十米开外。
船夫一把船靠了岸,等两位教谕脚落地,钱都没收,就把船撑走了,两位教谕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不对劲。”,老教谕阅人无数,直觉告诉他,这事不对劲。
“前辈,别怀疑了。”,年轻的教谕指着江面,那条小船竟然凭空消失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船?”,老教谕拉住路过的樵夫,说:“老哥,跟你打听个事,风凌渡口是不是有两个船夫?一老一少?”
樵夫斩钉截铁的说:“有啊。”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说:“有就好。”
樵夫眼中闪过诡异的目光,谨慎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刚刚坐他们的船过来的。”
樵夫脸色骤变,凝重的说:“可是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家姓李,艄公世家,上溯几代都是在风凌渡口摆渡的。”
“后来那小的去了塞外服役,老的没几年也病死了,在风凌渡口摆渡的这门行当便消亡了。”,许是想到了自己的未来,樵夫有些落寞。
“这些年陆陆续续的有人传言,说见到老李的儿子回来了,在风凌渡口摆渡,渡的都是苦命的人。”
“啊?不可能吧。”,想到自己可能坐了鬼船,两位教谕有些慌了。
“我渚于头用性命担保,若有一句胡言,不得好死。”,樵夫的毒誓,让两位教谕有些相信了他的话。
送走两位教谕,船夫栓上船,单膝跪地,朝顾南岳抱拳,向顾南岳请罪,“杏安所隐斥侯李诛寇参见关山帅顾南岳大人,刚才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不过说句实话,您不像演的。”
顾南岳虽不知船夫口中所谓的隐斥侯与关山帅是什么,他猜这身份应该是那死去的关山难越的,而且眼前的这位应该是他的下属。
“咳……”,顾南岳正犹豫要不要揭开这个误会,船夫拉着顾南岳的手,说:“关山帅大人,我在家中备了些薄酒招待您。”
一晚没吃没喝的顾南岳早已饥肠辘辘,听说有吃的,连忙改口道:“既是你的一片心意,我也不便驳了,不过我的身份你莫要与人声张,对外就说我是你远房亲戚。”
“这个自然。”,两人一前一后往杏安城东郊的桃李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