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声答应后，便紧紧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只见白大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道奇异的手势，伴随着周围空间轻微的波动，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骤然钻入了他们的身躯。

李长留顿感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窜，慌乱之下，他急忙收敛心神，运用起自己体内略显微弱的灵力，试图控制住这股气息。

法则之力如泥鳅般在他周身游走，时而令他通体舒畅，仿佛沉浸在温暖的阳光之中；时而又带来刺骨的疼痛，犹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李长留眉头紧蹙，但并未放弃。他咬紧牙关，不断调整呼吸，努力去适应这种忽冷忽热、剧痛难忍的感觉。

而白蒹葭那里的情况相对来说要好一些，她所感受到的疼痛比李长留要轻微不少，强度也要低很多。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太阳已然落下去不少，直到黄昏时分两人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两人的气质似乎都变了不少，而那神秘莫测的法则之力也已悄然消失无踪。

李长留此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似的。他的耳朵变得异常敏锐，可以清晰地听到周围细微的声音；眼睛也变得犀利，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苍蝇从眼前飞过，似乎也能轻易捕捉到其踪迹。兴奋难耐之下，李长留忍不住站起身来动了几下。让他感到惊喜的是，自己不仅跳得比以前更高了，速度也快了许多。

随后，两人将彼此的感受讲出来，白大爷听后点点头，表示认可。“你们如今已然成功突破，自身实力得到了极大程度地提升，但需知这仅仅只是简单的变化罢了。待到日后你们进阶到开阳境之时，便能进一步触摸到强大的天地法则。

长留所承受的痛苦更为剧烈，原因在于他引导法则冲刷的经脉数量较多，且其中一部分已然堵塞。在这个疏通过程中，自然会有很多不舒服。然而，经脉疏通得越多，益处也就越大，灵气耐力和精神力都会强一些。

如今你一步便迈入脱凡大成，算是相当出色的成绩了。约有八成之人初次突破后仅能停留在小成甚至小成，就像蒹葭这样。但即便如此，你亦不可心生骄矜自满之意。毕竟世间尚有诸多天赋异禀者，他们甚至能够一次性突破至脱凡巅峰。然而，未来的成就能否超凡脱俗，却并非完全取决于此。”

长留表情严肃地点点头：“长留定当牢记白爷您的教导。”

然而白蒹葭却充满好奇地问道：“白爷爷，如果要感受到并运用法则之力必须达到开阳境，那岂不是意味着您至少也要有开阳境的实力才能替我们打通经脉呀，您已经达到日月境了吗？是不是还会飞呀？”

听到这个问题，白大爷的眼神微微一黯，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十年前人魔大战过后，咱们人族的顶尖强者伤亡惨重，如今身体无恙的半仙两只手数得过来，而天地和玄黄两境的大能者加起来也不过寥寥。日月境虽好一些，不过整个族一共也就百来人。所以啊，未来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年轻后辈才行啊。”

白爷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感慨道：“至于老夫我嘛，年事已高、精力衰竭，如今也只是勉强调动几丝法则气息罢了，恐怕连开阳境都算不上。”

见白大爷心情有些不好，两人也不再多问，连忙给他搬来椅子给他按摩倒茶转移起注意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