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靖默默叹口气,事情的大概他已了解,那河神,定是那位妇人!
便是那日,向二江问路的妇人,也是十年前,向爷爷问路之人!
朱靖相信,死了的人,应在生前都见过那妇人,只不过因他们皆已死亡,故而妇人的存在,村里的人始终不知晓。
而自己,却阴差阳错间成了唯一一个见过那妇人还活着的人!
“我想去看看二江,陪他说说话……”少年夭折,其尸身是不可以留在家过夜的,故而在下午的时候,便已将二江下葬。
“在北面的农地里,靠近你爷爷的坟墓,不过今日太晚了,明天白天再去吧。”二江父亲有气无力说道,朱靖又安慰了二江父亲几句,便离开了二江家。
回到家中后,朱靖穿上那件道袍,之所以穿这道袍,是因这道袍明显经过爷爷特定设计,只有两个口袋,一道在侧,呈八卦状,正好放置封乾镜,怎么都不会掉落。而另一道在背后,呈剑状,如同剑鞘一般,放置天星斩。
将两件宝物放置好后,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门走了出去,这次,朱靖直奔村后农地!
说是农地,但却早已不种庄家,多是一座又一座坟冢,此刻已是深夜,强行忍住心中的惧意,一步一步向村后走去。
“我现在身具两件宝物,一定能够打败那河鬼!”朱靖不断给自己打气,但每次一想到十年前看到的那张脸,朱靖的腿便有些发抖。
即便是如此,二十分钟后,朱靖已然看到一座又一座坟冢,他之所以要来这地方,是因他要亲眼看一看二江如今的尸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有搞懂那河神是如何吃人的,才能想办法去对付她!”朱靖辩了辩方位,朝自家农地走去,二江家的农地,也就在旁边。
四周一片漆黑,偶尔会传出几声蛤蟆的叫声,朱靖提了提胆子,一步步向前走去。
爷爷的坟地是在农地的最后,朱靖的脚步不重,很快便看到了爷爷的坟墓,于是眼睛向旁边不远处一瞥,按理说二江的坟墓就应在旁边十多米处!
但这一瞥,顿时让朱靖头发一麻,他赫然看到二江那座坟墓,竟是被挖开的!
一阵轻风吹来,浑身的冷汗打湿了整件道袍。
朱靖咽了下口水,浑身开始发抖,脚步一点点向二江坟墓挪去,他不明白,这二江的坟墓,会是被谁给挖开的!
这短短十多米,朱靖竟用了一分多钟才走到前,右手将封乾镜拿在手中,身子轻轻向坟墓探去。
“空的!”朱靖惊呼一声,只见二江的棺材内,空空如也!
然而真正让他感觉惊恐的是,那棺材之上,棺材板只是倾斜了些,可以看到里面只有两团草席,并无二江尸体,但这棺材板倾斜的角度,根本不够一具尸体被挪出!
“除非……”朱靖心中骇然,身体刚想向后退去,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湿漉漉的,冷汗一下子布满额头......
那种感觉,如同是在后背贴了层被水浸湿的布,夜风一吹,浑身的寒意!
朱靖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右手缓缓将封乾镜抬起,直接向背后一照!
“叽!!!”只听背后传出一声尖叫,随之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也开始消散,朱靖手执封乾镜猛地转身,即便是在黑夜,但还是能够看到,一个怪物正在十米外阴笑着看向朱靖!
只见那怪物只有一个头颅是完整的,身体似是挤压到了一起,双腿如同只有骨头一般,而那头颅上的面孔,正是二江!
“二江……”朱靖叫了一声,忍不住胃里的翻滚,直接吐了出来,那怪物正是二江的尸体,只剩下皮与骨头的尸体!
有封乾镜在手,那“二江”刚刚明显吃了亏,现在也不敢再上前来,只在远处冷冷盯着朱靖,朱靖吐完后心中一凌,知晓这早已不再是二江,便运起体内真气,左手抬起,按照脑海中所记,笨拙地在封乾镜上画了一道符。
而后,向“二江”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