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还时不时的提起他母亲,说他母亲命苦,跟了个李渡头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最终被李渡头给送了命,李鑫鑫听的多了,回去问李渡头村里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结果被李渡头暴揍一顿,李渡头告诉李鑫鑫,你母亲是病死的,别听村里人胡说。后来李渡头娶了第二个老婆,这女人对李鑫鑫不怎么好,所以她死了,李鑫鑫感觉不到难过,看到老子李渡头爬在棺材上哭,李鑫鑫感觉有点好笑。
下葬后,我们做了一场法事,走的时候,李渡头的儿子李鑫鑫要跟着师傅学手艺,师傅劝李鑫鑫好好的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个好一点的工作,不要跟着他学这个。学这东西是要看天分的,不是说你跟着师傅学会了就行,你得会用,用不好了,害人害己,师傅坚决不收,我们走的时候,李鑫鑫一直跟到村口。
李渡头出来的时候骂李鑫鑫没有出息,人家不收你还跟着干什么,看李渡头这态度,师傅感觉李鑫鑫可怜,便答应他有时间了可以去他的作坊帮忙学手工,能不能拜师就看缘分了。
我们刚回到家,曹元又来请师傅,上次做了法事,宾馆里一些怪声音没了,但是,曹二还是呆呆的,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让师傅在过去看看。
我们在李渡头家吃了饭,回来师娘又蒸了一锅包子,马上要出锅了,我和黑狗很想吃包子,师傅便留曹元吃一口在走。
我和黑狗守在厨房门口,师娘说:“你们两个刚吃完饭,又饿了。”
我在李渡头家吃的不多,关键是这段时间一天吃两三顿葬饭,我都吃腻了。
曹元和师傅在客厅里聊天,曹元说他本来今天要走的,可看到弟弟曹二这个样子,他实在放心不下,更何况还有个孩子,孩子太小了,曹二这个样子,不知道照顾孩子,意思是上师傅过去再看看,不行了,他把孩子带出了,让曹二那样坐着去。
师娘把包子端上来,师傅没吃,他一天就吃两顿,多了一口也不吃,我和黑狗两个每人吃了四个,曹元这几天有心事,让他吃,他只吃了一个。
我们开着车又来到了曹家旅馆,不知是怎么搞的我老是感觉这个旅馆像坐坟墓,进去让人感觉很压抑。
曹二这段时间基本上不出去,每天就坐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吃饭的时候,有人叫他才吃一口,没人叫就这样一天坐到黑。
师傅进去给把了把脉,看了看眼睛,脉息细弱,眼神无光,是魂魄丢了。
师傅让我们把曹二放倒在床上,给曹二额头倒扣一个酒盅,酒盅底座上到一点酒,把酒点着,在宾馆门口,和通往楼顶的楼梯口点三只香,在他做法的时候,香和点燃的酒都不能灭。
我和师傅在房间里做法,黑狗在楼梯口守着,曹元守在宾馆门口。
半个小时后,师傅终于做完了法事,我在酒盅的底部续了好几次酒,黑狗和曹元插在门口的香还没烧完。
曹二的额头上被酒盅吸了一个大红癍,师傅让我把酒盅拿下来,把曹元和黑狗叫进来,做法事的时候曹二睡着了,师傅让我们三个把曹二抬出去,放在宾馆门口。
我和黑狗守着曹二,曹元和师傅在房间里喝茶,曹二什么时候醒了,就让他上来。
我跟黑狗蹲在门口等着曹二醒来,这时候一个小孩慢慢的朝宾馆门口走来,我和黑狗还以为这小孩是过来玩的,也就没有在意,宾馆门口有几条流浪狗,看到小孩它们汪汪的冲小孩咬,小孩子哇的一声哭着跑来了。
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酒盅啪的一下就裂成两半,师傅看到酒盅裂了,他赶忙跑下来,看到还在沉睡的曹二,师傅自言自语的说:“不应该啊!”
这都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人怎么还没有醒呢?我和黑狗还坐在旁边看手机,师傅问我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孩子走过来?
我蛮不在乎的对师傅说:“刚才有一个小孩子走到了不远处,突然间被一群狗给吓跑了。”
师傅听后,跑过来斗头给我一巴掌,他生气的对我说:“我让你们两个看着,你们两个却在这里玩手机。刚才那个小孩子就是带路的,只要他从曹二的面前经过,曹二的魂魄就回来了,你们两个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啥都不懂,就知道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