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刘庆来看来,这简直就是仙家法术,他看向孔佑的目光当即就变得尊重起来。
孔佑收了火苗,握着拳头给了刘庆来一拳。
“庆哥,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会点微末手段,和镇妖司的那些大官可比不了。”
刘庆来这才没那么拘谨,但说话还是支支吾吾地,像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孔佑相处。
“庆哥,你今天早上还看过我二弟呢,跟我这么见外干嘛。要说的话,我这条小命都是你救的,我是不是要现在给你磕几个响头?”
刘庆来想起早上孔佑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人这才没了那层隔阂。
“我只是一时没想到,阿佑也是高人了。”
“可别臊我了,我算哪门子高人?专门给人家点灯的高人?”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快吃吧,我去和小花讲,不许她再往家里捡东西。”
孔佑将破烂油灯扔给刘庆来,让他带出去找个地方埋了。自己坐在桌前痛痛快快地吃起了热汤面。
等到大约三四点钟的样子,刘庆来气哄哄地进了堂屋:“阿佑,走,那甄仁义回来了。”
孔佑当即站起身来往自己家里走去。
甄仁义背着沉甸甸的十贯钱,美滋滋地往家里走去,大老远就看见自家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他把背上的包袱往上提了提,才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刘庆来和孔佑怒气冲冲地向着自己走过来。
甄仁义吓得大叫一声,连装钱的包袱掉在地上都顾不得捡,转头就玩命地往村口跑,边跑边歇斯底里地大喊:“鬼啊!有鬼啊!”
甄仁义这个表现,简直就把不打自招写在了脸上。原身的死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孔佑和刘庆来拔腿就追,孔佑眼下身体状态不行,但是刘庆来可是常常上山打猎的老猎户,跑起来大步流星。
甄仁义还没跑出村口,就被刘庆来追上去,一脚踹翻在地。
等到孔佑和其他乡亲们赶到时,只见刘庆来一脚踩在甄仁义的背上,那甄仁义摔得满脸是血。
有心善的妇人忍不住开口:“哎呀,至于吗?都是一个村子的,哪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啊。”
一时间,竟有不少人跟着为甄仁义说情。
孔佑走上前去,蹲在甄仁义面前,咧嘴一笑,眼睛上冒出两朵摇曳的火苗。
“我来找你索命!”
一股骚臭的味道在甄仁义身上飘荡开,刘庆来嫌恶地把踩在甄仁义身上的脚收回,只见那甄仁义被孔佑吓得屎尿齐出。
“孔佑啊,弟弟啊,我不是存心害你的。冤有头债有主,是那王老爷害的你,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孔佑站起身,直直地盯着刚才为甄仁义求情的那些人。
“我爹养他七年,我叫他七年大哥。可我爹才死一月,他就把我的命卖给那王老爷,想等我一死,好霸占我孔家的家业。我命大,才死里逃生跑了出来。各位叔叔婶子,大爷大娘。你们说我下手重吗?”
孔佑一番话,把刚才那些“大善人”臊得够呛,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我明日会带他去县里报官,大家都回去吧。”
孔佑和刘庆来将已经吓瘫的甄仁义拖回了家,用粗麻绳一捆,扔进院子里。
“阿佑,明天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县城?”刘庆来站在孔家门口问到。
“不用,你看他那怂样,我自己就行了。”
报官?那王老爷当袍罕县首富这么多年,报官会有用吗?
挖个坑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