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稍后请将茅山明引荐给九叔,茅山明也可助一臂之力,减轻九叔他们法事的负担。”
早前的对话中,九叔与四目已开始筹备明日出殡仪式的法事细节。
林安想起茅山明,对福伯吩咐道。
“好的,少爷,我即刻派人带茅山明去见九叔。”
“另外,少爷,有些宾客可能会提前到达,中午或下午就会抵达,我们需提前做好准备,去前厅布置。”
此时正值午时分。
林安与九叔、四目的那顿饭,严格来说算是早餐,尽管这顿早餐颇显油腻。
“我们现在就去,确保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林安与福伯着手处理出殡仪式的各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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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林安筹备出殡仪式之际,
豫省省城的一座豪华洋楼里,一对父子正在交谈。
“明日便是林承业夫妇的出殡之日,文儿,你准备一下,前往林家镇参加。”
李武对其子李文吩咐道。
“爹,林承业都已经死了,我们还需如此给他面子?又不是交情深厚的人家,我还要远赴他乡去送行?”
李文显得不太情愿。
李武笑道:“林家发迹数十年,尤其在林承业的经营下,药材生意更使林家声名显赫,堪称巨富。”
“是啊,我们在张大帅麾下也是做药材买卖,却被林家压了一头。
连张大帅都认为我们李家无能,这一切都是拜林家所赐。
现在爹你竟然让我去祭拜那个林承业,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李文不解父亲的思路,认为祭拜林承业是一种耻辱。
“林承业在药材生意确有一套,连为父也曾在他手吃过亏。”
“那我更不懂了,父亲为何要派我去祭拜林承业,我还恨不得他早点死呢。”
李武注视着李文的眼睛,“你自己也说了,林承业死了!”
李武悠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小文,你认为在豫省这块地盘,论背景,我们李家惧怕过谁?”
李文傲然道:“我们李家有张都督为靠山,张都督掌控豫省军政大权,在豫省之地,还没有哪家不给我们李家面子。”
“那林家呢?为何林家还能在豫省对我们压一头?”
李文迟疑片刻,答道:“我听说林承业与袁总统有些私交。”
李武点头,“袁总统是我们北洋政府的天,李正芳都督也是袁总统的忠实追随者。
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们之前才不敢对林家硬碰硬。”
李武话锋突转,“现在,林承业已死,他与袁总统的那层关系已断。
那点私交,人死如灯灭。
我从张都督那里得知,袁总统不会为了一个没有林承业的林家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