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看看?”祁丰说。
身后几人没接话茬,苏沫程默默的后退一步,势有一种说: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架势,很快,她就退到了河边,然后坐在那个菜园子边上。
她特地在那块黑色的石头上垫了两张纸巾,然后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人,正想着总不能直接破门而入吧,然后就只听到一阵哗啦声。
黎明朝着房内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一下,示意众人退后。
然后玻璃碎了一扇。
苏沫程的脸绿了,默默的又后退一步,生怕有人将她也当成同伙。
三人鱼贯而入,帘子又被重新拉上,章余探出头,招呼着面前的苏沫程。
苏沫程拼命的摇头,紧张的看着四周房子的窗户和门。
不过好在今天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没有人探出头看他们。
整个小镇很安静,连锅碗瓢盆的声音都没有。
房子真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进去是厨房,然后是浴室和厕所,再过去就是客厅了,摆着一张只能坐两人的沙发,面前堆着一个桌角已经掉皮的茶几。
三人在屋子里面四处逛逛,又四处翻翻。发现真的啥都没有,除了地上的一堆番薯......
这种当小偷的感觉真的让章余的心跳加速,不断的回头看着门口被轻轻吹拂起来的门帘,就好像有人要进来。
黎明早就习惯这种做法了,打着手电在里面四处逛着,随后踩着那吱呀作响的木制楼梯往二楼走去。
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浓烈的木屑夹杂着樟脑丸的气味扑鼻而来,里面是一个衣柜和一张床,床的对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婴儿床,正规矩的码放在柜子边。
柜子上是和山上一样的老旧电视机,几人退出房间,将对面的房间也打开,房间的格局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这间房子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被子已经被整理起来,只露着已经积满灰尘的床垫。
看着墙上的画,不免能看出奶奶和爷爷的画像。
显然,这间屋子是以前爷爷住的,但是现在却空闲了......
“有阳台。”祁丰指着窗帘背后的一处亮光。
三人走过去,将窗帘拉开,确实发现了这是通往阳台的一个门,门上还是那种插销的设计,黎明尝试着推了推,发现已经锈死。
“打开看看。”黎明说着走上前。
他后退一步,使劲用了用力,门突然发出一阵爆响,接缝处发出了恐怖的吱呀声,挠的人心里直泛憷。
木屑扑簌落下,落了黎明一身,他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抬脚将木门开的更大,弯腰走上了阳台。
阳台不大,但是也足够一家人在上面晾衣服。
站在阳台上面,能看到对面斑马似的山,梯田极有规律的将山分层,黄绿相见,无数的黑点在上面来回的走动,背着大大的箩筐。
背后就是房檐,伸手甚至能够到瓦片,和地面的垂直处,有许多极其有规律的凹坑。
在这个阳台上,能看到下面的苏沫程,此时不知道哪里跑来了一只大黄,摇着尾巴跑进了那一小片菜地,歪着头看着苏沫程。
“好可爱的修勾。”苏沫程正准备伸手去摸,但是突然停下了。
她清晰的记得,上次自己就是这么被撒旦狗骗过去的。
苏沫程嘴角一抽,缓缓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