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中年男人说他叫“马建国”,就住在山下的村庄,平时喜欢来山上采点野味,几人也看到了他框里的笋和蘑菇,还带着些许泥土。
山上的天黑的比他们想的快,西边的太阳像是被笼了一层纱布,很快转为了红色,在山头慢慢的沉下去。
丢小孩?
章余有些惊讶:“为什么?有东西专门抓小孩吃?”
那个中年男人看着正在缓慢下沉的太阳,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他生怕被别人听见般悄悄说道:“晚上山里不安全,你们要在这里住的话,晚上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现在下山看样子也来不及了......”
马建国用嘴衔着烟斗,看着已经渐晚的夜色,摆了摆手:“你们赶紧进去吧,我也要下山了。”
“哎,叔。”章余连忙叫住他:“有没有联系方式?我们好联系。”
“联系方式?”马建国转过头:“一座山的,要什么联系方式?”
用他的话来说,他们平时在山里叫人主要是靠喊,从这个山头喊到另一个山头......
“手机电话,微信,QQ也行......”章余掏出手机说。
“没听过那些东西,我们山里基本都靠喊,要找我的话,下山去村头喊我。”马建国眯着眼看了一下章余手上的东西,转过头快速的下山去了。
马建国的背影在梯田里飞快的行走着,很快就消失在了另一边的山脊。
几人互相看看,祁丰开口:“现在咋办?”
“先回去吧。”苏沫程内心挣扎了一会后,缩着脖子说道:“怪冷的。”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风口,现在温度骤降,很多的空气都想从这个口通过,嗖嗖的像是有鬼在哭。
章余最后一个进门,他看着空荡荡的房屋,有些惊愕:“我们老大呢?”
他们一直呆在门口,这个破房子也没有其他的出口,那么大个活人怎么就没了?
几人面面相觑。
突然,脚底响起了一声脆响。
声音沉闷模糊,透过小屋的木制地板,就像是有人在轻声翻书。
“在地下。”祁丰说。
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在房间内四散翻找,堆砌好的番薯滚落在地,在房间里面四处跑动。
他们在床边找到了那个活板门,木制的扳子此时已经掀开,被随便的丢弃在床下,露着长长的石制楼梯,阴暗潮湿,一股淡淡的葡萄酒香自下而上的蔓延上来。
石梯的尽头是一个地窖。
这个地窖很大,里面堆满了很多酿造葡萄酒的木桶,因为地窖的潮湿,黄铜色的木桶上已经有了许多漆黑的斑点,那淡淡的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中间的过道上,堆砌着累累白骨。
章余的手电光在地上划过,阴森的白骨陡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吓的几人两腿一软,苏沫程突然紧张的手把章余掐的龇牙咧嘴。
“大姐你轻点......”章余眉头微皱。
祁丰蹲下身,地上的头骨不是别的生物,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