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寿宴的宾客中自然不乏眼力出众之辈,
一时间,众人对此不由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其中,东北角,位于主桌上的一人忍不住低声说道:
“吕家那小子.....怎么回事?就握了下手竟险些跌落在地上?莫不是三一门那小子耍了什么阴招?”
听闻此声,旁边一人不由嗤笑道:“行了,老王....知道你们王吕两家向来交好,但也不至于为此这般构陷三一门人的人品。”
“仅仅只是小辈儿之间握握手罢了,况且事实究竟怎样,你我这些当长辈的当真看不出来?”
“吕家那小子明明是自己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导致自己力竭罢了,”
“反倒是三一门那小辈,吕家小子那如意劲,他自己承受下来不说,到最后也没穷追猛打......不然,呵呵.....”
王家那人听闻此言,也自知理亏,言多错多,随即也不再言语。
而桌上在一旁坐着的左若童面色平静,
只是朝身旁穿着一身蓝色道袍,形似钟馗的当代天师张静清举起茶杯,略作示意了一番后,便将其中茶水一饮而尽。
而李观一这边,
正当他与张之维言谈之际,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明显强压着怒火的声音。
“哥你放开我!我定要与他说个清楚!”
“李兄!”
“你是赢了不假!但你赢了却一言不发,你这般屡次无视于我,是刻意要羞辱我?还是要羞辱我吕家不成!?”
李观一起身回头看去,只见这时吕慈已然站起身,正怒目圆瞪地看向他,满脸愤怒之色。
而其兄长吕仁也是在旁拉扯,但显然拉不住。
这倒奇了,
他兄长竟然连他都拉不住?
李观一可是知道,吕慈这厮素来极为尊重他这位兄长,但此时却这般,其中定有古怪。
“吕兄想多了,你身为圈内堂堂四大家之一的吕家子弟,我又怎敢无视?更何谈羞辱一说?”
“左右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大家都是修行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的道理想必还是懂得。”
“此事.....仅仅只是咱二人之间握手言谈了一番,自然也无关输赢,吕兄也不要将此事记挂在心上。”
“对我来说,我也从此事中学到了很多。”
“此时吉时已到,宴席将开......这事儿就此了结吧,说来也不怕吕兄笑话,这当着诸多前辈的面儿,小弟脸面上还真有点儿烧呢。”
李观一开口,语气略有些玩味,但总体来说还算诚恳。
而且说实在话,
从吕家的如意劲上,他还真得了不少启发。
御炁凝劲......左右无非是牵引元神与炁以某种秘法将之结合在一起,从而能如同御物般如臂驱使,
而自己逆生三重的真炁,本就是以自身元神、元精,元氣三者与先天一炁凝集而成,
虽比较起来,逆生三重所凝聚的真炁略有些复杂,但其中到底也蕴含着元神,
未必不能模仿出吕家的如意劲来......
而此时,
随着李观一声音响起,
吕慈的额头上瞬间便冒出满头的黑线,
眼前臭道士这番话,简直阴阳怪气之极!
又是堂堂四大家,又是自己脸发烧....
听着好似在夸他们,实则就是在讽刺他们,明褒实贬,当真可恨!
但...老实说,
这臭道士这番话说的着实也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