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忽感体内痛如万虫啃食、刀割剑搅,自知身体已是极限了,他拼了最后一口气道“两年前的韩若儿,乃是域王室的余孽,身藏域火,其威,可撼天动地,我死后,域火之术再无人可解,你定要杀了她!”
司父于枕下颤抖地拿出那夺了他性命的淬魄剑,交于司彦,终于合上了那奔波千年乏累的眼,而后,万籁俱寂……
一阵清风徐来,他的元神化为点点光亮,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司彦潸然泪下,心如刀绞,紧紧握着那凶剑“淬魄”不肯放手。
就连魂飞魄散前,父亲所言也是句句关于天下苍生。
他这一生,操累太多,顾忌太多,一生为别人而活,亦是为别人而亡,从头至尾,唯独忘了自己……
这又何尝不是种悲哀?
那一日,细雨纷纷,朝廷破例让百姓可身着白衣前去司府服丧,一时间,司府竟被哭丧者踏破了门槛,当代之人间帝王周恕,也连用朱笔批阅奏章数十日,举国上下,哀恸不已。
司彦只是独自前往府内幽深处,手握“淬魄”,双眼空洞。
大雁南飞,他赏着这花开花谢,云起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