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自信。”

灵不再言语，只是那嘴角噙起的嘲弄，已经表明了它本身的意思！

见状，路北索性也不再讲那么多，身上的规则力量与心力，念力一统迸发开来后，道：

“既如此，那就……”

“战吧！”

闻言，灵的眼神这才微微掀起波澜道：

“如你所愿！”

下一刻，这处冥冥之中，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地方，骤然迸发出无声的，但却庞大到如果放入现实，足够瞬间抹去两个兽域的剧烈波动！

也是这一刻，所有兽灵，人类，花草树木，虾鸟鱼虫的视线中，失去了这两道伟岸身影！

那是世界对他们自身灵魂，心力的保护！

如果让他们直视这般剧烈地冲突，或许仅仅刹那，它们就要当场形消骨灭！

那是它们本就不可直视，不可言说的存在！

但，虽然大部分的生灵无法得以窥见这般激烈的战斗，可依旧有极少的一小部分能够继续观看。

那是兽王殿的位置，众多兽王，面色惨白地看向那借由上古十位神明的残余传承力量而凝聚出的光幕！

凭借这般能够极大削减两位存在不可言说力量的光幕，它们得以窥见！

可即便如此，仅仅只是观看，也几乎耗尽它们全部的念力，心力！

甚至，如果它们本身并非兽王的话，这般削弱过后的观看，强行看下去，也会造成心力枯竭而走向死亡！

而这，仅仅只是路北和灵交锋之下的一点点余波而已！

这就是世界意志位格之中，两位“神明”的交锋！

……

不可言说之地。

光芒与扭曲缓缓散去。

随之显露出其中两道身影。

路北看向毫发无损的灵道：

“你很强。”

灵此刻眼神渐渐认真起来，它看向路北，缓缓道：

“你也是。”

随即，二者再度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于间不容发的刹那，一对熊掌再度交锋在了一处，爆发出灼热的光彩的同时，也化作了看不清的幻影流光，彼此交锋对峙不断！

仅仅一瞬，二者便已交手成百上千，乃至于更多次！

随后，在一记奔若惊雷的两足对踢后，再次分开！

看着那依旧毫发无伤的灵，路北深吸了口气，狂暴的毁灭力量自它的身上爆发开来：

“毁灭！”

另一边，见到路北的手段，灵的眼中爆发出异样的光彩：

“我不得不承认，即便在上一个纪元之中，如你这般，仅仅是兽神巅峰，就能领悟到多特性的世界规则的生灵，也几乎没有！”

“不过！”

灵的身上渐渐弥漫出一股好似生机，但仔细感受过去，却又有着时间，风等规则存在的韵律后，开口道：

“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的话！”

“那今天你还是陨落在此吧！”

嘭！

那好似复数规则力量凝聚在一处的奇特韵律，于悄然不可察的砰然声中，不知何时地来到了路北面前！

而当这股韵律与路北身上爆发而出地毁灭力量碰撞地一瞬间，那好似要扭曲一切地光彩彻底爆发开来！

看着光彩之中，不断因为扭曲而浮现出的漆黑觑隙，路北瞳孔猛然放大：

“你竟然也会毁灭规则！”

闻言，灵笑了起来：

“毁灭？并不是！”

话音落下，那泯灭了虚无空间而诞生地漆黑觑隙，眨眼间将灵与路北的身影吞噬下去！

在这虚无的世界里，路北看不到光芒，也看不到任何色彩！

这里有的，只有一片漆黑与眼前不远处的灵！

注视着这一切，路北深红色的眼眸产生了剧烈地波动：

“这是……”

灵哈哈大笑道：

“没错，这就是我的……”

“领域！”

说着，灵身上骤然迸发出一股沛然如同世界一般的气势道：

“这就是我在那被世界囚禁之处，在那终岁暗无天日的寂寞之处领悟而来的……”

“大毁灭领域！”

说着，灵忽然恢复平静，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看向路北道：

“你之所谓的毁灭，无非是毁灭物质，毁灭灵魂，毁灭存在。”

“可，在那之上，还有世界的毁灭，还有时间的毁灭，还有空间的毁灭！”

灵看着被大毁灭领域包裹之后，寸步难行的路北，冷然道：

“将目之所见的一切泯灭，只是你的毁灭，但连着存在于世间的世界都一并毁去，才是我的道路！”

“那足以凝聚力量，接触，看到，最终打破世界禁忌的大毁灭规则！”

话音落下，狂暴的远超路北想想的暗，将其层层包裹！

感受着那源自漆黑觑隙与虚无中的泯灭力量，路北深红色的眼眸微微波动，震惊之后的它，开始平静起来，于是它开口道：

“大毁灭法则？”

“毁灭世界，毁灭禁忌的法则？”

“也只是……”

“毁灭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