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宿舍里众人回想着那天,身子还在发抖。
“我倒是小看你们了,还有谁翻墙出去过,自己站出来,敢做不敢当是吧!”徐森话语很是温和。
但徐森话语越温和下面的人越是害怕。
“罗苗,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人指出来,你就可以留下。”
浑身已经抖成筛子的罗苗望着人群,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就,就我自己,我是第一个,没有别人了!”
“好好好,兄弟情深啊!”
“你先滚一边站着,所有人听口令,左右五十前后一米,趴下。”
“一。”
“翻墙出去过的,自己站出来,其他人就可以起立了!别因为你一个人托累其他人啊!”
“不承认是吧,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
“所有教习听令,兵不教,师之过。趴下。”
“一。”
“你已经不配趴在这里了,给我站好,算了你想趴就趴吧!”一旁的罗苗咬着牙流着泪撑在地上,很快地上便湿了一片。
“今天天气不错啊!日头正好。”
“方教习,你觉得你们班谁会出去啊!”
“报告,不知道。”
“朱教习,你呢!”
“报告,我的人不会出去。”
“好。”
“李教习,你怎么说。”
“报告,我的过错。”
“刘教习,平时就你管的最松,你的人会出去吗?”
“报告,不会。”
“哦,忘了一件事儿,你们有内功,是时候把我的封脉针拿出来见见太阳了!”
“郑教习,我记得你还有腰伤吧!我这一针下去你的伤不会爆发吧!”
“来吧!”
徐森挨个问完教习后,给自己也来了一针,然后双手一撑作倒立姿势。
下面的学生中突然爆发一阵痛哭,“爸妈,对不起,我出去过。”他走过同学身边,说着对不起。
“还有没有,敢做不敢当吗?看看这些因为你而趴下的教习,同学,是他们的错吗?啊,怂比站起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李大山心中涌现无尽的愧疚,一滴鲜血从嘴角滴下,他心中做着激烈的斗争,一方面是临别前父母的期望,一方面是往日同学和教习的帮助。
“报告。”
“报告。”
“报告。”
他们一边起身,一边哭,一边道歉。
“二”
徐森翻身站立,“你是我班的啊,很好。”
“二班的也有,三班的,四班的,哦,每个班的都有啊?”
“谁是主始,谁第一个翻出去的。”
“报告,是我。”
“报告,是我。”
“报告,是我。”
出来的人一同回答道。
“你们倒是团结,行,我就当你们是一起翻出去的,现在你们已经不属于武堂了,哪来的回哪去吧,你们也不用再翻墙了!自由了,诸位。”
听到徐森的话,站出来的人瞬间感觉天塌了,耳边爆发一阵蜂鸣,脑海一片空白,一时间愣在原地。
“怎么,要让我用八抬大轿抬你们走啊!”
李大山嗫嚅着,想要恳求,但看着徐森那冰冷的表情一时间竟张不开嘴。
“大人,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随着郑教习开口,其他教习也纷纷开口,“大人,我以教习职位担保,他们不会再犯了!”
“求徐教习在给他们一次机会。”王一开口喊道。
“谁让你说话的,喊报告了吗?”
“报告,徐教习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王一继续开口。
随着王一的话,趴着的同学开始喊着,“报告,报告,报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五个月的时间很长吗?
一群十多岁的孩子朝夕相处,同吃喝同住宿同受苦,友情的诞生或许来自那一次伸手帮助,或许诞生于互相涂抹伤药,或许诞生于那些天的相互鼓励。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见过彼此最真实的模样,在那段艰苦的时光中他们是闻着对方的汗臭入睡的。
五个月的时间很短吗?
不过是十年人生的过隙时光罢了,不过是从蛙鸣开始到蛙鸣结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