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声鼎沸、喧闹非凡的场景更是让方欢心头一紧:难道说,自己穿越了?如今成了传说中的赘婿不成?
要知道,在地球上时常播放各种各样的古装影视剧集,其中不乏有关赘婿题材的作品。万万没想到,今日竟轮到自己亲身经历一回当赘婿的滋味儿。
就在这时,花轿稳稳当当地停下了脚步。方欢心中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身上佩戴的饰物。
只见他头顶戴着一顶冕旒,那垂下的金色旒珠如珠帘般挡住了他的面容。此外,他身上还穿着华丽庄重的冕服,腰间系着一条精美的天河带。
“吉时已到,一对良人拜天地父母......”随着司仪高亢的声音响起,方欢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下轿,开始进行一系列繁琐复杂的仪式。
此刻的方欢茫然失措,完全不清楚眼下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欢终于被送进了一间弥漫着淡淡清香的房间里。踏入房内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屋内似乎有一名女子。
方欢心乱如麻,下意识地抬起手,将头上沉甸甸的冕旒一把抓下,随手扔到了一旁。
摆脱了那道一直遮蔽视线的冕旒后,方欢顿觉浑身轻松不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审视起周围的一切。
他定睛凝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心中暗自纳闷:这位女子竟然毫无装饰点缀,看上去实在不太像与他刚刚成婚之人啊!
更令他惊讶的是,女子面庞满布纵横交错、狰狞可怖的伤疤;左耳残缺了一小块儿,下唇亦被削去部分。如此面容,让方欢不禁心生惋惜,没毁容的话定是个大美女!
然而那女子却对他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浑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方欢将自己审视完毕之后,才悠悠开口道:“你是谁?来自哪里?没有身份证明的乞丐吗?竟然敢顶替白求景前来我于家做上门女婿?”其嗓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
“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欢闻言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瞪视着眼前这个毁容的女人。
他何时成了乞丐?还有那个所谓的代替白家入赘之事究竟从何说起?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令他茫然不知所措。
仿佛察觉到了方欢内心的震惊并非伪装出来的那般虚假,眼前这位面容丑陋的女子依旧用那平静如水般地语气缓缓开口:“看起来你的确对此事一无所知啊,原本应当入赘我于家的人乃是白家的白求景。想必是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与我这样丑陋之人成亲,于是便寻来一人冒名顶替。而你又查不到来历,很有可能是个因战乱或天灾而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之人,恰巧被白家抓住,他们迫使你代替白求景前来我于家履行婚约。”
听完丑女的这番解释,方欢总算对事情的始末有了些许了解。
白求景不愿迎娶这位相貌尽毁的女子也属实正常,任谁不希望自己的媳妇美若天仙?
但令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为何自己就会被白家误认作乞丐呢?难道是我穿越过来时穿的衣服?
“三日之后,我需启程离开于府,前去参与‘跃仙门大会’。在此期间,你可以暂留在于府内歇息。待三日期满,我自会带你一同踏出于府大门,届时你大可随心所欲,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眼见方欢仍旧沉默不语,丑女并未过多在意,而是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
跃仙门大会?此时方欢的脑子凌乱了起来,他无比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了,而是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难道是可以修仙的世界不成?华人对修仙渴望早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现在就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方欢面前。
“跃仙门大会在哪里举办?”方欢强压下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波澜。
所谓跃仙门大会,无非就是各大修仙门派广纳门徒的盛事罢了。对于那些渴望跻身仙道、拜入名门的普通修士而言,这便是他们梦寐以求的飞跃龙门之机。此等常识,那个华人会不知?更何况方欢。
那丑女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此番乃是南岭诸多仙家洞府遴选门人,举凡南岭之地,众人皆会踊跃参与。若非如此,凭我一己之力,又怎能轻言带你离去?”
毕竟像方欢这样无依无靠、四处流浪的小乞丐,终日为温饱发愁,又哪里有机会了解仙门收徒这种遥不可及之事呢?所以说,她对方欢并无半点欺瞒之心。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南岭仙门广开门户、招贤纳士,她恐怕也很难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逃离于家。即使能够成功逃出那个牢笼般的地方,以她的性格,也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方欢陷入困境而不顾。
至于白家那个叫白求景的家伙玩弄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甚至可以说是滑稽可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