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嗣真:“看来有人走漏了风声,应该很快就会来拿我,快去把夫人和俭儿找来!”
下人:“是!”下人匆忙去找!裴嗣真还叫人拿来纸笔,开始写起了书信。又叫管家取来了一些银钱。
不一会儿,夫人和裴俭匆忙来到了前厅,夫人问道:“官人,发生什么事了?”
裴嗣真急忙说道:“来不及解释了,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夫人,你马上送俭儿走!”
裴夫人:“送俭儿走?去哪啊?”
裴嗣真焦急的说:“拿着这封信去武当山,找罗浮真人,我与他曾是故交,让俭儿拜他为师,日后就跟随他在武当山修行”
裴夫人:“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裴嗣真也不解释,直接拉着夫人和裴俭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已叫人备好了马车,车上有些金银细软,切记!务必将俭儿送到武当,必须交给罗浮真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俭儿的性命!”
裴夫人闻言大惊失色,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官人放心!我这就带俭儿出发。”
就在夫人与裴俭上马车时,裴嗣真抓住夫人的手,说道:“夫人,将俭儿送到武当后,你便回京兆杜家吧”
裴嗣真说着将另一封信塞到裴夫人手中,继续说:“这是一封休书,你我的情缘今日便断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裴夫人闻听此言,瞬间眼泪从眼角滑落:“官人应当知道我的性情,若因害怕蒙祸就离你而去,当初我也不会嫁你!我如此!我城南杜氏亦是如此!”
裴夫人说罢便休书一把撕碎,裴嗣真见状感动的涕泪横流,裴夫人安慰说:“官人,等我!无论如何,我必陪你生死与共!”
裴嗣真使劲握了握夫人的手,说了句:“好~”
裴嗣真又摸了摸裴俭的头,安慰说:“俭儿,不要怕,去了武当以后好好跟着罗浮真人修行,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京都嘛,就不要再回来了!”
裴俭今年七岁,从三岁开始便开始接受裴嗣真严苛的教育,从识文断字到熟背古文,一日不曾懈怠。本就源于河东裴氏的裴嗣真,从小接受的也是这般的教育,裴氏可谓是书香门第、名门大族,皆以登科及第为荣,家族在朝文员十余人。裴嗣真自然也是望子成龙,盼其日后能科举入仕、光耀门楣。
可是这样的教育却让裴俭苦不堪言,裴俭本是个天性活泼的孩子,在裴嗣真严苛的教导下,裴俭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呆滞。刚刚裴俭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很是复杂,既有离家的不舍,还有能逃离的喜悦......
裴俭呆呆的坐在马车上,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只是说了句:“知道了,父亲!”
裴嗣真:“夫人路上小心!”
裴夫人:“放心吧,官人”
说罢车夫便赶着马车出发了,没走多远,便听见裴府门前传来喊叫声!一队带刀兵士围住了裴府,带队之人正是“告密者”莱俊。
只听莱俊喊道:“推事院办案,闲杂人等退下!来人呐,将反贼裴嗣真给我拿下!”
裴嗣真:“哼!大可不必!我自己会走!”说完还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随着推事院众人昂首而去...
马车内的裴夫人紧紧的抱住裴俭轻声的啜泣,生怕被他们听见,车夫未敢停留快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