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莺雪腻光滑的大腿上醒来时,时间已近晌午。
曹不周伸了个懒腰,在眼皮耷拉着的小侍女脸上摸了一把,已经被吃完了的白净瓷瓶倒在地上。
曹不周眼皮一跳。
虽说他并不在意这瓶蜕灵丹,可若是换成是其他百鸟,面对这瓶珍贵的灵药,定然会慎重使用,恨不得将其内的每一滴药力都给榨干,利用到极致。
也唯有绿莺这种吃货才会学原身一般,将它当作糖豆来吃了。
“开饭了?”
他醒来时的动静将贪吃的侍女惊醒,她瞪大了两只浑圆的眸子,咕囔道。
“还没,不过也差不多,走吧,本公子带你去吃席。”
曹不周越看便越觉得这个憨态可掬的丫头越发喜人,毫不留情地在她雪白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手感很不错。
“吃席?”
绿莺本来还对自家二公子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一听吃席两个字,立即将他的动作抛之脑后,双眸放光。
“去哪吃?”
“林家。”
看着如此天真愚蠢的少女,曹不周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诸如蒙上眼睛,然后让她吞吐香蕉之类的想法了。
……
今日的林府犹为热闹,虽未全府张灯结彩,可依旧极为喜庆。
贴满双喜的窗棂之后。
身穿喜服,黑发如绸的清艳少女眸光清冽地望着镜中的美艳新娘,沉默不语。
薄唇未点自绯,樱面未开犹丽,端是一个貌美无双,清丽如仙少女
本该是这样的,只可惜,一切在昨天晚上之后,就都变了。
她不再能被称之为少女,而应当被叫做新妇了。
林清漪凝视着镜中少女紧蹙的眉间所郁结的春意与妩媚,微抿唇瓣。
“小姐。”
门外传来她的贴身丫鬟的敲门声,她清脆如鹂的声音回荡在屋中:“真的不需要喜婆进来帮您开面吗?”
闻言,林清漪眉眼不由抽搐了一下,她望着满地浊色的狼藉,嗓音略显沙哑地道:“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若是让外人进来看见这一幕,她的名声也毁了。
她伸出手,抚摸着雪腻白皙的脖颈之上的淤红吻印,纤手缓缓攥紧,明知有盖头遮住,问题应当不大,但依旧还是将领口竖高了几分。
“那小姐快点出来吧,吉时快到了。”
“我知道了。”
林清漪收起情绪,对镜自理云鬓,将浓如墨深的长发梳起,乌云堆雪般盘绾而起,斜插碧玉龙凤钗,随后绞面,画眉,一气呵成。
待到做完这些以后,她这才起身寻找盖头,却忽然身形微斜,踉跄了一下。
“该死。”
她低头,神色极为难看地看着那微微隆起,急剧起伏的小腹。
刚刚差一点,她就没忍住要漏馅了。
那曹贼所下之毒的毒力实在是太猛了,以至于她现在的修为都没完全恢复,连以内力将那曹贼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逼出来都做不到,只能以这幅似四月有余的身子去拜堂成亲。
幸好嫁衣足够宽大,能够掩饰得住,不然若是此事传出去,必定让人笑话。
“等到下午,我的修为应该就会恢复,到时候,必定要第一时间将那些污秽逼出才行,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得准备让下人去备一备避子的药物。”
她可不想与那曹贼再扯上关系。
“我的亵裤去哪了?”
抓起盖头,正准备往头上去盖的林清漪此时才想起来自昨晚之后,便没有再穿上的亵裤,但无论她在屋中如何寻找,都没有找到那本该遗留在屋内的衣物。
“不会是被那曹贼给拿走了吧?”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绝色秀靥上浮现出浓浓的恨意。
既恨曹不周,也恨自己。
曹不周若真是一直痴迷于她的深情男子也就罢,偏偏他却是个不折不扣,野心勃勃的曹贼。
她自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结果没想到,被她视作猎物的曹不周,才是真正的猎人。
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么聪慧。
这岂不是说明了,她的魅力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