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我与冯针儿看着吴先生留的三个问题陷入沉思,第一问倒也简单‘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此为何解?’我写到‘畏法律保禄位而不敢取,身居高位更应清廉。昔日公休仪,虽嗜鱼而不取,故享有一世誉名’。当我写完,瞟了一眼冯针儿的问题,心中对吴先生一阵暗骂,只见他给冯针儿的第一问写道‘秦二世为何人’顿感先生不公,此时先生仿佛看出我的想法道:“男子习文是为天下苍生计,女子习文仅为明事理,你等自当不同。”我细想也不无道理,但见冯针儿写道四个大字'公子扶苏',无奈摇头,若非碍于先生在此,必定数落她一番。
却见第二问‘圣人言;在其位,谋其政。而天下多有僭越,起兵造反,何如?’看到这里我都有些看不懂吴先生了,先不说他对我与冯针儿区别对待之事,就论这问题都有些超出认知了。无奈下只能对先生道:“先生,私议朝政其罪当诛,恳请先生更换题目,免招无谓祸事。”吴先生道:“无妨,今日无外人,你尽可畅所欲言。”而后我写到‘天下之乱,罪在朝堂。自太祖起,天下王侯吃穿用度皆由国家支出,一世二世或无弊病,越往后,王孙子弟越多,朝廷将难以赡养。若丰收之年,国安民乐尚好,如遇天灾国库空虚,必致流民四起,天下皆举兵造反。如天子有一人能悖逆祖训,剥夺朝廷赡养义务,则虽受一世骂名却能流芳百世。’
吴先生看我答题后,轻轻点头道:“如此年纪便有这番见解,实为不凡。只是此答并非完美,以后还需多用功。”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道:你都没教我这些,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曾经听师父提起过,我都不知道怎么作答。但嘴上还是说道:“学生谢过先生,日后定当听从先生教诲。”此时也顾不上冯针儿,正欲打开第三个问题,却听先生道:“不急,此第三问你二人可一同作答。”我点点头,看向冯针儿的第二问,却见上面写着‘亲有疾,危在旦夕,而昨日与其争执,现当何如?’看到冯针儿的第二问后,我感觉这不太像先生出的题目,倒像是义父出的题目一样。或许是义父对冯针儿的溺爱,会养成她现在的性格。又不敢与冯针儿直言,只能借此机会试探冯针儿。我趁先生出门之际偷偷打开我的第三问,却见上面本就是一面空白,我才明白,先生让我们共做第三问是口头答题,这第三问或许是我二人互助。随后把冯针儿的第一问作答涂改掉,写上‘秦二世胡亥’,而后对冯针儿道:“此为第一问答案,至于第二问,我想问针儿姐。若有朝一日针儿姐与义父决裂,义父遭奸人诬陷,唯有针儿姐的夫君能救义父。若针儿姐会求你的夫君宽恕义父,便可直接写下答案。若不会,则最好不要作答,否则义父见后会难过。”
却听冯针儿道:“我都与他决裂了,我肯定不会求。但是你没有决裂啊,到时候你来求我,我心情好便与我那夫君说说。”听完这话我便放心了,虽然针儿姐多数时候不靠谱,但她对家人还是能帮则帮,并非冷酷无情之人。不多会,先生走进来看到冯针儿的答案后点点头道:“你二人三问均已答毕,在白纸上写下想学习的科目,明日开始便按你们愿学之课教习。”此时我已明白这第三问是什么,只是冯针儿似乎没明白,但也顾不上那些便写‘兵法’。我知道,这定是她一时兴起,若学三五日定会放弃,随后撕掉面前白纸道:“学生愿学先生之所学,他日学生出人头地,定不负先生教诲之恩。”
吴先生听后道:“好,从明日起便教你们百家所长,除四书五经外加设兵、法、农、医、术,如有不解,可直接找我,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点头应道:“多谢先生,学生定不负先生教诲,专心研习日后报答先生。”冯针儿听到先生的话后却道:“为何还要学这些,我就只愿学兵法。”先生应道:“当然可以,只是兵法枯燥,你可想好了。”冯针儿道:“我想好了,我只愿学习兵法,其余的一概不学。”吴先生听完道:“今日还有些要事,从明日起开始学习,今日就不留功课了,让你二人歇息一日。”我与冯针儿听后都高兴回道:“多谢先生”
汉王府内,允天峰对刘通介绍冯喜一番道:“此人便是先前与大王提到的刘长子,他带有军情前来禀明汉王。”随后冯喜便跪地道:“小人久闻汉王威名,今日得见为小人三生之幸。”却听刘通道:“你也姓刘,本王也姓刘,数百年前本王与你或为一家,而今家里尚有何人,可搬来一同住下。”冯喜道:“小人家中并无他人,若大王不弃,愿拜大王为义父,做大王的马前卒。”刘通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今日为你接风洗尘,来日攻下夔州,便将这夔州送与你如何?”冯喜感觉已经获得信任,拼命道谢,却听刘通又道:“你刚出城,对城中事物更为了解,今遣你潜入城中为我军内应,至我信至,便设法开城放我大军入城,想必你定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