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野往裤衩子一模，手机还在。

幸好口袋有拉链，不然估计得完蛋。

他刚把手机打开手电筒，晚秋便从手中接过。

白色的光柱晃了晃，落在了那扇青铜门上。

门上中央的符箓大多烧没了，留下烧焦的印记，只剩两侧还有些许。

晚秋举着手机走近了些。

辛小野跟过去。

刚才那声脆响是锁开的声音。

原本咬合的异兽把手分成了两半，显出一个五芒星的圆盘。

之前符箓遮住没看到，现在见到青铜门上雕刻着图腾。

以圆盘为中心，上方是一头狮子，下方是一把剑。

左侧身一头狼，右侧是一条蛇。

圆盘里有一个凸起的轴，看起来可以转动的样子。

辛小野心中莫名生出一样异样的冲动。

这时晚秋颤声道：“命运之轮。”

“是什么？”

“我不知道。”

晚秋刚说完，辛小野便上前，朝圆盘伸出了手。

她叫道：“你要干嘛？”

辛小野手停在了圆盘前：“我想开门。”

话一出口，他有点懵。

辛小野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冲动从哪里来的。

晚秋咽了咽口水，不吱声。

辛小野用手拨动转轴，一阵齿轮作响的声音。

晚秋低声说了一句：“三六九。”

“啥？”

“三代表物质，六代表空间。都是宇宙间对九的投射。”

“啥意思？”

“我也不懂。书上看到的。”

“意思是，我转三圈，再转六圈……”

辛小野还没说完，突然感到了动静。

门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异常都没有。

但他就是感到了动静。

辛小野仓惶地看了晚秋一眼，知道对方也是如此。

他又转动了一圈。

动静越来越大。

还是什么声响都没有。

辛小野就是感到有什么东西有从门后头出来了。

他感到颤抖。

那种纯粹的，原始的颤抖。

一旁晚秋也在颤抖。

辛小野一片空白的大脑里，莫名生出这样的画面。

门开了，一条发亮的河要从门后汹涌而出。

手机突然响了。

吓得晚秋一个机灵，手一撒。

辛小野如释重负。

给了自己一个停止的理由。

晚秋弯腰拾起手机，瞥了一眼，低声道：“是盖亚。”

“谁？”

“他的走狗。”

他又是谁？

辛小野没有问。

沉默半响，晚秋说：“走吧。”

“走。”

上去的路，比下去的路更黑更长。

死寂的空间里把脚步声衬得很重，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辛小野问：“门后面关着什么？”

他只是想缓解下压抑的氛围，没期望得到答案。

没想到晚秋这次认真的回答了。

“也许是……”说出这句时，辛小野还在往上走，晚秋却留在了原地。

他停下，回过头，见晚秋抬眼看来，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