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的讲述持续了半日的时间,一直到中午快开饭,群青才向着意犹未尽的众弟子宣布散讲。
身为大弟子的藕荷,最先站起身向阿旺冲来。
藕荷嘴上虽然叫嚷着自己有问题需要请教,却又哪里快的过就站在阿旺身边的群青。
就见群青整个人都扎进了阿旺的怀里,似乎是在与阿旺在咬着耳朵。
看到这样一幕,藕荷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道争不过群青。
讨了个没趣的她,眼波流转之间,就盯上了正一脸尴尬地等着阿旺下一步指示的夜寂。
一声娇媚入股的“夜寂师兄”,让夜寂浑身酥麻,顿感两股之间有什么压制不住的洪荒之力即将爆发。
一众器堂弟子见长老和师兄似乎各自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便自行散去。
待织造堂内只剩下两对亲亲我我的野鸳鸯时,群青才喘息着开口。
“惊神长~老,人家这里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你呢。
不知道,你今晚是否有空?
我在厢房给你留着门,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哟。”
阿旺似不为所动,任由群青好像发情期的蟒蛇一般缠绕着自己。
看看已经勾肩搭背着离开的夜寂和藕荷,阿旺忽然在想,难道说衣堂的女人,都是这般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吗?
午饭时,器堂弟子的队伍中,少了夜寂的身影。
下午器堂弟子整体回到浣衣坊的院子里之后,夜寂才满面红光地姗姗来迟。
看着终于归队的夜寂,阿旺忍不住问:“有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吗?”
惊神本来一脸“你懂得”的神色望向阿旺,听到这样一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小心靠近阿旺,惋惜的低声说:“吃饭哪有这事重要!
我跟你说,那藕荷……那腰身……那皮肤……那热情……那灵性……
那简直就是一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妙人。
我敢说,群青身为她们的堂主,那滋味肯定比藕荷销魂蚀骨一万倍。
你怎么就能做到放着秀色可餐不吃,跑回来吃这粗茶淡饭呢?”
阿旺一脸暧昧地看着夜寂,一直把夜寂看毛了,才缓缓开口。
“我告诉你你一件事,你别告诉别人。”
夜寂认真点头。
“其实,群青约了我晚上在厢房见面。”
夜寂一愣,随机嘿嘿笑了起来,一脸“真有你的”的表情。
另一边,在织造堂中。
下午群青便带着众弟子搞起了实验,当他们认清绣图的本质其实是一种法阵之后,对于绣图的改良便大刀阔斧起来。
就比如是说那幅鲸吞日月图,最核心的内容其实是水的防御力加持,如果力求精简,一幅海上浪涛图便可完美实现全部功能。
群青望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藕荷,忽然浅笑了一下。
心道:如果藕荷真的能在宗门里找到归宿,其实不能算是坏事。
只是,宗门里的弟子,真的能禁得住日后的流言蜚语吗?
摇了摇头,群青摒弃了自己多管闲事的念头,继续着自己的授业。
红日西垂,天色渐晚。
将弟子送出了织造堂,群青什么都没做,径直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厢房。
她不知道阿旺会不会来,更加不能确定自己在期待什么。
如果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的,她希望惊神是值得她追随与依附的那个人。
夜色渐浓,群青仍旧在等待。
她不仅为阿旺留了门,还为阿旺留了一盏灯。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第几次拨亮油灯的灯芯,但她知道自己想要等那个人,那个不一定会来的人。
就在群青放下剪灯芯的剪刀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
她等的人还是来了,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随从与礼物。
但她不介意,因为,他便是她最好的礼物。
将阿旺迎进卧室之中,安顿在凳子上坐下。
群青谨慎地左右看了看,随即关好房门,转回身对着阿旺俯身下拜。
“青丘部当代族长群青,拜见九黎之主。”
这样的变故,让原本胸有成竹的阿旺都惊了。
这是什么剧情走向?哪里来的九黎之主?
阿旺的右手戒备地探向怀中,似乎打算掏出什么大家伙。
群青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感知着空气之中的灵气波动。
随即再度俯首:“禀吾主,您的仆人不会认错,这便是主上的兵神空间特有的波动。”
阿旺心中凛然,原来毛病出在这里。
看来用随身空间代替储物袋这个行为,还是太过草率了一些。
这世上,居然有什么青丘部的人,可以感知出随身空间与储物袋空间的不同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