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情况,哪怕是中了绊马索的埋伏,在鼓舞起了士气之后,骑兵们除了情绪激昂之外,在战术上也会有所改变,比方说,骑兵们会尽量控制身下战马跃过绊马索,他们也可以用刀剑砍断绊马索,从而使他们的伤亡减少到最小。
士气的鼓舞,不会再让骑兵们惊慌失措,也不会再让他们毫无头绪的乱来,更不会让他们疲于应付眼前糟糕的情况,总之,士气的鼓舞,可以让士兵们保持清醒与理智,快速的重新审视眼前的情况,从而做出正确的行动。
然而,让麻扎他们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对方不仅仅只有绊马索这么简单,接下来出现的事物,让骑兵们的心中产生了一阵胆寒,个个都头皮一阵发麻,士气也随之迅速的低落了下来。
只见在那些被绊马索绊倒的骑兵周围,包括那些倒下的战马周围,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这些血渗透进了雪里,把雪都染红了,与周围的白雪相比,这红色显得是那么的显眼,确切的说,应该是十分的刺眼。
下一刻,麻扎他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在雪地中,对方埋了一根根削尖了的木桩,倒下的骑兵全都被这些木桩给刺中,就此丧命。
“卑鄙!”麻扎咬着牙说道,同时他的心中一阵的心痛。
“卑鄙!”骑兵中也有很多人这样叫道。
照理说,如果有骑兵被绊马索绊倒了,在受伤不是很重的情况下,这些骑兵还可以作为步兵或长木仓兵作战,而且,他们还可以及时的把绊马索给砍断或破坏掉,可这些倒下的骑兵此刻却全都被木桩给刺死了,这不仅只是麻扎他们少了一部分兵力这么的简单,更让他们对破坏敌人的陷阱少了一部分战力。
越来越多的骑兵被绊倒,并被木桩给刺死,骑兵们开始恐慌起来,他们想停止冲锋,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在骑兵群中的麻扎同样也感到了不安。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麻扎心中这样想道。
骑兵群开始出现了慌乱,麻扎只能任由眼前的情况就这么的继续下去,对于此时的形势来说,他什么也做不了,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就此倒下的准备。
突然,麻扎看到有骑兵开始向两边骑了开去,看到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一样的大叫道:“散开!向两边散开!”
随即,在两侧来得及调转马头的骑兵,纷纷向两边骑了开去,当这些骑兵骑开去之后,中间还没有骑开的骑兵,突然觉得周围的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这让他们有了足够的空间来控制住身下的战马。
剩下的骑兵,能调转马头的,纷纷向两边骑了开去,不能调转马头的,也停下了冲锋的势头,就在麻扎到达绊马索跟前的时候,骑兵部队终于算是止住了冲锋。
“退!”一想到自己还活着,麻扎的心中是一阵的庆幸,他庆幸在冲锋的时候,为了便于指挥,自己并没有冲在前面,此刻他的心中仍旧是一阵后怕,“盾牌掩护!”
拿盾牌的骑兵纷纷来到了前方,此时,敌人的箭羽仍旧在射来,向两边骑开的骑兵,就有好多人被对方给射中了。
幸存下来的骑兵,个个都心有余悸,纷纷防守了起来,他们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这么的厉害,连人影都没有出现,就让他们损失了这么多人。
此时,骑兵部队只剩下了九百多骑,也就是说,从绊马索出现到现在为止,他们总共损失了四百多骑,有三分之一的骑兵倒下了。
对方的箭羽仍旧在射来,只是没有之前那般的密集了,这一时给了麻扎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位裨将来到麻扎近前问道。
麻扎环顾了一下四周,快速的想着,然而,眼前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唯有撤退一途,但麻扎却并不甘心就此放弃。
“安排一小队盾骑兵,往西北方向冲。”麻扎在想了一下之后,看着西北方向说道,“其余人马继续原地防守。”
“是。”那裨将应道,随后,他朝着边上一喊,“来人!”
“在!”一位军头骑到了近前应道。
“带着你的人,往西北方向冲。”那裨将对着军头命令道,“注意防守。”
“是。”那军头应了一声之后,便带着手下三十几个骑兵,向着西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