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好了,江含风伸出双手取过三只十两的银元宝,笑呵呵道:“请教这位管家大叔,您贵姓啊?烦请告知钱老伯,他的心意我都收到了。也谢谢您这么远给我送钱来哈。”
廋管家见这“公子”知事达物,一边也笑眯眯的将托盘收回身后,那剩下的最后一锭元宝便顺势从盘角滑到了他的手中。一边说道:“小的也姓钱,是老爷的半个本家,从小便跟着钱老太爷长大,也算是老爷的平辈。”
“噢……”江含风长噢一声,接着说道:“原来您也是钱家人,难怪我一看您就这么贵气逼人啊。”不要钱的马屁管它明不明显,直接往上拍。
钱管家哈哈哈笑道:“公子说笑了。”
“哎,您别叫我公子了,直接喊我江含风,小江就行了。”
“那我便同老爷一样,叫一声江小哥了?”
江含风凭空得来三十两银子,心里乐的直抖:“完全莫问题啊哈哈。”
钱管家看江含风神情仪态,扯开话题道:“不知道江小哥,刚才是想往哪里去?可有确切地方?”
江含风收起笑声道:“没有,就是想转转,看看你们这的风土人情啥的,旅游嘛。”
“那好,我这便给小哥引路。”钱管家急忙道,拉开房门。江含风见到门口还站着两个小厮。
想来应该不是软禁。吃了人家的饭,又拿了人家的银子。那钱家父子应该是怕他跑了,毕竟后面还有事情可能会着落在他的身上。
江含风大大咧咧:“好啊,走吧。”率先行出屋去。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路上再想办法。
楼上一处窗前,钱家父子正盯着下方街面上的江含风等人。
钱父转过身来:“让老管家他们跟住了,留意这江小子去见什么人?有没有吴家的或是蓝志山的?”
钱公子点点头:“是,父亲。”急忙去了。
江含风走上街道,此时正是下午时分,街上行人众多,各处酒肆茶坊人来人往,小二在其中穿梭不停。他对什么都感到好奇,这儿听听,那儿看看,
路上一处小摊引起江含风的兴趣,他走过去。拿起来布摊上的一个物事——半截手臂长,外面裹着一层泥土。“山药?”
江含风问那摊主:“大叔,这是个什么玩意?”
“这是青根。”摊主答道。青根是什么?江含风哪里知道。
摊主用刀削掉一头的外皮,截下一小块来,递给江含风。江含风看这意思,给我尝尝?
“啊、哇,呸。”又苦又涩,江含风连忙弯腰撑着小摊吐掉。
跟着的那老管家等人,看着江含风的样子,一阵摇头好笑。
江含风趁昂头瞪眼,对着摊主:“你给老子吃什么东西?啊,砸了你的摊子信不信?我来问你,城东怎么走?”
可怜这摊主一时不知所措,给你尝尝青根。眼前这人怎么便要掀摊子,怎么又要问路的?慌乱中,左手往左边一条岔路指了一下。
江含风放下手便道:“算你明白事理,走,兄弟们。”
后面的钱管家自然没看明白江含风要干什么,只听得他要砸人家摊子,只好继续跟上江含风。
“哈哈,这就是恶少吗?”江含风顺着岔路边走边笑,还得想一条脱身之计啊。
就在这时,路对头一辆马车驶来,马匹跳跃,车轮急转。双毂中的长轴伸出,逼得街道两旁的行人摊铺纷纷避让,一阵骚动混乱。
“好机会啊。”江含风跳到大街中央,左手叉腰,右手一指:“啊呼,又是哪家的小子?开个马车就这么狂?给老子站下!”
那驾车之人哪里是公子,只是个下人而已。见这路上跳出一个小子,“吁”住马车,转头跟车厢里面的人嘀咕几句,车厢中探出一位年轻公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