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申面对骆芝颖的第一句话是:
“华蕊在找你。”
白申还记得他上一次重生里,因为大喊华蕊行凶,被骆芝颖推下舞台的事。
一时之间拿不准二人到底是友是敌。
索性说的模糊些,视对方反应,再决定接下来的对话。
“你怎么认识华蕊的?”
骆芝颖自然不会仅凭一句话,就信任白申。
白申再度拿出关老师面前的说辞,只说今天在校门口刚认识。
听到华蕊来了学校,骆芝颖脸上是毫无伪装的喜悦。
看来至少在骆芝颖眼里,二人是友非敌。
二人既然原本是朋友,那么华蕊的恨意自然不会毫无缘由。
“华蕊和我说她有个朋友,吵了架现在想和好,问我有什么办法,你能帮我出出主意吗。”
白申用暗示性十足的问法,诱导骆芝颖认为华蕊在找人向她递话和好。
这样至少能得知骆芝颖对二人关系的看法。
骆芝颖听到白申的说法,又看了眼教学楼周围来来来往往的同学,说道: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吧,我想她的朋友也一定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
那天清晨出门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晚上只剩我一个人蹲在抢救室门口孤独无助。
爸爸妈妈在被车迎面撞来时,不约而同将我护在怀里。
我只受了轻伤,而最外侧的爸爸当场死亡,妈妈昏迷不醒。
医生说,妈妈很有可能以后都会成为植物人。
我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失去妈妈。
家里的钱取不出来,光靠我手头攒的零花钱,根本支撑不起妈妈高昂的住院费用。
我想到向芝芝求助,芝芝爸爸很痛快的替我交了住院费。
我真的很感激芝芝和芝芝爸爸,但我不能永远依靠芝芝一家。
家里的大房子是我的名字,我把房子卖掉将钱还给了芝芝爸爸。
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大房子,隔壁就是芝芝家,或许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
房子卖掉才一个星期,我的卡突然被冻结了。
是叔叔伯伯们,他们知道我们家出事后,不仅没有伸出援手,还拿着伪造的欠条,去法院起诉了我们家。
他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拖着很快我就会交不起住院费,他们想要逼死妈妈。
我再次向芝芝爸爸求助,他和叔叔伯伯们很快谈好了条件。
他们要我交出爸爸妈妈在公司的股份才肯撤诉。
我同意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真相,公司里依旧有爸爸一手提携起来的忠诚员工。
他们告诉我,想要股份的根本就是芝芝爸爸,是他安排那些叔叔伯伯起诉我们家。
他只是随便给了那些叔叔伯伯们一点钱,就轻易拿走了爸爸妈妈辛苦打拼至今的全部心血。
知道真相的那天,我和芝芝在电话里争吵了很久,芝芝一直在哭,我都没有哭为什么芝芝在哭。
也是从那天起,芝芝逃离了我的生活。
明明我并不恨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