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上千年都这么干,就会造成一个优良马种品质的退化。
现代的周小欢查过相关的资料,发现三河马与河曲马、伊犁马并称为中国三大名马,肩高都在140厘米上下,但是纯种的蒙古马的肩高基本在120-135厘米。
但是我们缴获的这些马里面,肩高超过130厘米的不多,应该算是比较纯的蒙古马。
而且母马占了一半多,公马里面比较高大威猛的,基本都被割掉了蛋蛋,反而是那些不太高大威猛的公马保住了它们的繁殖能力。
不过这些有蛋蛋的公马数量也不多。
那些被骟了的公马按说都是战马,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有很多是被淘汰的战马,被当做骑乘马或者是驮马用。
最终,按照真正的战马标准,也就是1000多匹可以称其为战马,剩下的都算是驮马或骑乘马。
毕竟在大军渡河的时候,肯定是优先把精锐先送过去,运送马匹的时候,肯定是先运价值高的战马,驮马就可以选择性的放弃了。
为什么还没有渡河的这些满清士兵,很快的就放弃抵抗了。
因为他们是被选择性的放弃的,他们的过江次序被排放在了优质战马的后面。
换一个说法,就是他们在满大人的心里,还不如一匹优秀战马值钱,是属于可以选择性放弃的。
那你说这些军官和士兵会为了几匹马和我们玩命吗?
所以,我用火炮一轰,又给了他们一条生路,这些汉八旗的军官们,很快就选择了用战马换生路。
当然,被选择性放弃的不光是他们,还有那群带着一万匹马,诱惑我们兜圈的士兵。
这支部队的数量不多,但是也有三千人上下了,这些人是真正被放弃的。
他们为了让我们远离渡河地点,努力的带着我们跑偏,距离渡河点至少在100公里以外。
等在渡口的这些汉八旗,虽然渡河顺序放在优秀战马的后面,但是好歹有渡河的希望。
而给我们当诱饵的这些士兵,基本是没有渡河的机会了。
除非我们笨到一定程度,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转圈,而且这些骑兵还要在合适的时机,赶到渡河地点。
关键是渡河的船只还要刚好就在等着他们,这样他们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这些条件缺一不可,少一个,他们就只能留在江南。
果然,我们刚把马匹分类清点好,一支三千人规模的骑兵就靠近了渡河区域。
然后迅速靠近,再迅速离开,一点没有拖泥带水。
但是两个小时之后,这支部队又兜回来了。
我们严阵以待,结果这支部队只是打了个照面,迅速的向南离开。
再过了一个小时,这支部队又兜了回来。
我听到报告之后都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是玩捉迷藏还是玩碰碰船?
你们是想吓唬我,还是想诱惑我离开营地。
一趟一趟的兜圈,你们不累,你们骑的马不累吗?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他们要不停的兜圈了。
因为我们的部队是四面包抄过来。
当然我们守着一条长江,只需要三面包围就行了。
再加上我们离长江边不远,到处是滩涂、沼泽,大片的灌木丛。
骑兵驰骋的地方倒是不太多。
从九江和南昌过来的队伍。几个指挥官指挥能力显然要比我强的多。
我傻乎乎的被满清的骑兵带着兜圈的时候,将近一万的部队已经靠近这个区域了。
除了五千多的于家军士兵,还有好几千比较能跑的团练士兵,混在大队里面充人数。
我发现上当了,很快就找到了满清大部队的踪迹。
而这些满清诱饵,在兜圈子的时候非常不幸的撞上了我们从南昌方向过来的部队。
这群牲口们一看到战马,眼睛都放出红光,几千人推着独轮车就去冲击骑兵队列。
甚至为了不伤害战马,连指向前方的长枪都不舍得插。
如果真是一万人的骑兵部队,他们这种打法就是找死。
但是这里只是一万匹马而已,骑兵只有3000多人。
而且为了控制这么多的战马,这些骑兵都分散在马群当中。
最关键的地方是我们拥有望远镜。所以我们部队在清军发现我们之前就发现了这些骑兵。
两支部队可以说是打了个遭遇战。
但是我们有了几分钟的准备时间,至少可以给火枪装上子弹,身上的铠甲整理好。
而清军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我们士兵就冲入了他们的队伍。
有了这些安装着的大盾牌的独轮车当做障碍物。
骑兵们引以为傲的速度没有了。
骑在战马上的骑兵成为了活靶子。
当一名骑兵失去了速度,而且和步兵短兵相接的时候。
基本上和个傻子也差不多。
因为骑在战马上,转向不灵活,挥动武器的角度也受限制。
关键是你骑在马上,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大截。
四面八方的弓箭手和火枪手都可以轻松的打到你,而不用担心打到自己人。
三四米的长枪能够把骑手捅下战马,而骑手根本拿长枪手没办法。
但是专业的骑兵没有那么容易被我们搞掉。
这些骑兵损失的一些骑兵,并且放弃了一部分战马之后,还是很快的和我们的队伍脱离了接触。
步兵和骑兵之间的区别就是在这里。
你可以打败骑兵,但是却很难把骑兵歼灭。
一看势头不对,骑兵可以掉头就跑。步兵根本追不上人家。
然后在远处重新集结,调过头来再继续骚扰你。
上万的步兵部队,只要有一两千的骑兵进行骚扰,基本上就不能够正常的行军了。
不过这支骑兵部队,并没有心思对我们的军队进行骚扰。
损失了上百的士兵和上千的马之后。这支部队迅速的脱离。
然后就向长江边跑过去了。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平时练长跑的好处了。
前面的战马跑,我们的部队在后面追,整整三天的时间。骑兵竟然没有把我们的步兵甩的太远。
然后就发生了前面讲的那一幕。
这些清军骑兵跑过来,又跑掉,又跑过来又跑掉。
最终,这股骑兵在距离我们,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停下来了。
我感觉到非常的纳闷。他们怎么不跑了?就这么点人!难道还想攻击一下我们在大队人马吗?
后来知道,他们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掉。
毕竟这是南方地区,适合骑兵奔驰的地方并不太多。
只要把主要的几条道路堵住,骑兵的行走路线就会很受影响。
而且这些清军部队。对这个地区的环境的熟悉程度并不比我们强多少。
从南昌过来的部队,好歹在江西驻扎了一段时间,至少懂广东话和江西话的翻译是配备了的。
和当地人一打听,很快就分兵,占领了这个地区的几条主要通道。
主要的通道被我们一堵,这些骑兵就麻爪了。
当然,肯定还有可以通行的小路。但是他们就没有时间去探索了。
想找人问路,他们也存在和我们相同的问题,根本就是鸡和狗对话,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当我用望远镜看到这3000多的骑兵,每个人都带着一匹甚至两匹备用马的时候,我顿时就高兴起来了。
虽然距离比较远,分不出来战马和驮马的区别。
但是,对面这群清军骑兵里面,至少每个人跨下应该有一匹正经的战马。
当然,我能想到的我手下的这群军官也能想到。
没过多长时间,这群清军骑兵就被我们围住了。
我得意洋洋的拿着望远镜观察。
发现这些骑兵并没有显示出惊慌失措,甚至很多人下马给战马喂草料。
这是几个意思?还要继续积蓄力量准备和我们殊死一搏吗?
这可不行!
这些满清骑兵跟我输死一搏,我倒是不怕。
但他们搏死了没关系,别把我的战马给搏死了。
我要再给他们搞点儿心理战术,瓦解一下他们的战斗决心。
我赶紧把那个送了几次信的俘虏又给拎了出来。
让他打着白起继续给我送信,这个活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