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会议!紧急会议!郝主任在群里叫喊着,似乎没有人回应,只得一个班接一个班的叫唤:“开会!开会!”
“下班啦,还开会?能不能天天莫开会呀!”
“搞行政的不开会,干啥?喝西北风哟!”
会场怨声载道,意见沸沸。手机响个不停,有的要赶着去接放学的孩子,有的等着回家做饭,还有的等着去赶场,谁,谁的生日宴催得快疯了。
终于,池园长铁青着脸提着那一灰不变的古铜古色的包包,脚步永不放弃的咚咚的响。大家鸦雀无声。
“看!看!看!”一连说了三个“看”字,让大家都莫名其妙,但从她变调的声音中明白事态的严重。
“你们看,全园托管的孩子居然只有两人,两人呀!同志们,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历史上从来没有的事,这项工作从开学强调到现在,昨天放学后托管的孩子居然只有两人,你们干什么去了,不是要求每名老师不管前勤还是后勤都必须得招生,招生啊,现在倒好,两人托管,两名老师辅导,一个门卫值班,还加一名行政人员监督,我就不说了,不算个人吧。”
说到此处,有人在窃笑,池园长咳嗽一声,嘎然而止,她接着几乎吼叫起来:“请用脑袋思考一下,这是什么成本,两个托管只收了区区一千多块钱,要投入上万的人工,我这是民办幼儿园喂,莫搞错了,咱们可不是慈善机构,就是慈善机构也得有一个准入的条件,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会场此起彼伏的手机声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了。似乎略略停顿了几秒,池园长提高音调:“从明天起,三人一组,天天出去招生,到大街上搞地推,发广告,扫码,送礼品推公众号,人群密集的地方医院入口商场门口车站小区要你们无孔不入只要见到背小孩的推婴儿车的挺着肚子的,都要争取她们留下电话或者加个微信。”
池园长让自己的脸从铁板变成微笑既而发展到面带慈祥的希望,说:“大家有没有信心?”
郝主任带头高呼:“有——”
全体教职工齐声高呼:“有——”
“白芥子留下。其余的散会!”池园长满意地宣布。
池园长开门见山地直说:“敲诈男的事,你知道不?”
“知道。”白芥子若无其事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