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府邸前,江沐尘与江海之正盯着那些下人丫鬟,其实这些都是可以交给士卒去盯着的,只是两人觉得过于无聊,才闲着没事盯着他们看。
盯着盯着,江海之却怔怔出了神,目光虽说还是盯着他们,但眼神却有些空洞,心思完全不在他们身上。
在他梦中的那个老人,在他的脑海当中不断来回闪烁,只是用了两只在自己的脑后轻轻点了两下,便把他从梦境中拉了出来。一边想着,还一边学老者的模样在自己的后脑敲了两下。
这一动作也被江沐尘给注意到了,坐在战马背上的他轻轻拉动了两下缰绳,靠近了江海之。
好奇地问道:“海之,你这是做什么?”
江海之没有看向他,只是摇了摇头,还杵在发呆的状态。
在江海之他自己看来,这或许不是梦境,或许,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知道是哪里罢了。
见他摇头,江沐尘也没有多问,再次拽了拽缰绳,一脸蔑视地从所有的下人丫鬟面前走过,战马向前踏足的每一步都,都让他们胆颤心惊,无不叫他们害怕。
“你们都听好了,要想活命,就老实交代,你们意外听到或是通过什么得知你们老爷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都讲出来,别到时候,连累的家人。”江沐尘吓唬道。
一个替他人打杂的人,就算上头的人犯了错,也不会牵扯到他们,一些从小就开始给他人打杂的人,不识字,又怎么会知道中都的律法。
却依旧没人敢说话,不是不敢说,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老爷犯了什么大错。
江沐尘只是冷冷一笑,便回到了原来的位子。
他的心里也清楚,他们不知道,只是真没想到,这位礼部左侍郎,藏的是真深,没走漏一点风声,但不知道,在刑部大牢内,他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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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江沐尘所想,刑部大牢内,礼部左侍郎正遭受着酷刑,从开始的用带刺的马鞭放在加了粗盐的盐水中浸泡,再拿出来对着他的胸口处和背部一阵抽打,钻心的疼痛袭变他的全身,但他还是强忍着闭口不谈,再到钢锥炸穿了他的四肢,他也还是不开口。
慢慢的,江堂陌也失去了耐心,满脸不耐烦地摇着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手下拿着的细针,缓缓走向了礼部左侍郎。
迅速将手中的三根银针架在他沾满鲜血的的咽喉处,礼部左侍郎几乎是没了力气,眼睑半睁着,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就算整张脸几乎被鲜血盖住,也能隐约看出他那讥讽的神色,低沉着声音,讥讽道:“你们刑部的手段,不是堪比,那啥吗?”
江堂陌冷声威胁道:“要嘛说,人在哪,要嘛,你们一家,就一同去见我的弟弟。”
“江堂陌!”礼部左侍郎歇斯底里地大喊他的名字。
“要是个男人,就别拿我的家人说事。”他怒目瞪着江堂陌说道。
随后,江堂陌猛的将银针扎进他的指甲盖中,左侍郎瞬间手攥成了拳头,撕心裂肺的哀嚎着,江堂陌又顺势走到了另一侧,手中剩下的两银针又接连扎入他的食指与中指,像他这样的文人,活了半辈子,也没感受过这样的疼痛,面目狰狞,不断地摇晃。
“看到了吧?如果还不老实交代,你们都会一样痛苦地死去。”门外的一位刑部官员沉着声音道。
身边则是站着被扣押着的侍郎夫人与儿子,无助地看着自己的家人遭受酷刑,却什么也做不出来。
官员再一次地沉声问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