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之与江陵风两人这时也走到了他的身边,前者坐在他的身边后者则是站在他的身前。
随后,江陵风却是调侃道:“二哥,平日的你讲话那可都是文绉绉的,怎么今天到不会了?”
江沐尘只是一笑,“嘁,今天我四弟来到陵州,我高兴,懒得说。”
江海之到还是给了他一些安慰的话,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道:“二哥,你今年不过十二,却能在今年前就受到陛下的赏识,到了将来,你肯定能成为百官之首的左丞相。”
江沐尘这才如初轻松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江海之的背,说道:“走,进去聊。”
但这却被江海之给拒绝了,还给出了解释,道:“二哥,我们读书人读的都是儒家的圣贤经书,书中怎么讲的,百善孝为先,就算二伯大伯不是我的父亲,但他们也都是我的长辈啊,大老远过来,不得先去给他们报个平安?”
江沐尘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我爹与二叔他们老人家都挺想你的,去看看也挺好,走,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人坐上了老马夫牵着的马车,缓缓驶向尚书府的方向。
走了没多久,眼看尚书府已经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里,马车再一次的被拦了下来,依旧是那十一人,但有所不同,一进陵州,他们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这一次也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海之几人的视线范围内,他们已经写好了折子,打算交给江陵风。
他们单膝跪地,双手将折子高举过头顶,就等着在这个时候交由刑部尚书之子。
马车内的江沐尘有些纳闷,为什么这十一个人要单膝跪向他们的马车,心里想的却是:难道老三这趟回去还教训了人?
紧接着,他也不想继续猜了,这样猜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不如直接问来的准确,“他们这是做什么?”
江陵风只是笑了笑,说道:“路上拦路的,说是要杀我。”
江沐尘更加的不解了,自己这个三弟也是和他们一起有到过边疆待过一段时间的,战场上的厮杀也都亲眼见过,处理几个要杀他的人,也无需他自己动手,这次去徐州接江海子到陵州,他的二叔不可能没在他的身边安插高手,但他却要留着这些人,他是实在是想不清楚,“杀了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们?”
这次轮到他叹气了,一脸无奈地解释道:“本来我也是怎么想的,可海之要留着他们,我也没办法。”
他转头看向江海之,一脸疑惑,江陵风又说道:“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几人说是有人用他们的妻儿老小来威胁他们,但海之看他们可怜,就给他们留下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江沐尘也与江陵风之前一样,开始对他说起教来,“海之,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在这种情况下,得多跟陵风学习,我与大哥陵风三人皆是有在官场上接触过的,有的时候,真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这些人想博你同情,在借机对你和陵风动手,那二哥我就可能,那二哥我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两人了。”
被教训的江海之无话可说,只能尴尬地低下头来,不敢与两位哥哥对视。
江沐晨又说道:“回头多与我们多和我爹还有二叔走动走动,在了解了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和尔虞我诈,以后这种事,你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陵州官场上虽不比京城来得凶险,但却说得上是座‘小京都’。”
“日后你可能也会入京做官,这些,都是要会的。”
江海之轻轻揉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正如江沐尘所说,他也想过通过科考入京做官,但这也只是曾经的念头,如今的他,没有太多的理想抱负,能安稳过玩这一辈子就知足了,但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倚望,可能难以实现了。
父亲江堂何突然赶他走,背后的隐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那段时间里,江海之并没有察觉的什么不对劲,只是他的父亲那段时间里,脸上无时无刻都挂着十分凝重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出不出来的难言之隐,如今来了陵州,就算当初江堂何没有告诉他其中的缘由,但他的大伯二伯也肯定知道,三人虽说在不同的地方,但常年有书信往来,那段时间,三人书信来往的次数要比往年要来多。
答应要来陵州,更多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