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道。”张敬恭摇着头,长叹了一声气,“我之前找过陛下,可陛下不让我查,还跟我说,我一礼部尚书,查收刑部的事情乃是越权之举,若是我查了陛下随时能杀了我,还说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我不甘啊,大衍千年基业怎么能够就这样?试问这世上,有哪個王朝能够千年不倒的?我不想大衍这颗千年古树,就这么让一些蠹虫给毁了!难道你们想吗?”
张敬恭最后这一句反问让所有都愣住了。大衍千年盛世基本上可以说无灾无病,他们都舒服惯了,平日里的拉帮结派也只不过是为了些私利而斗,并不想闹出人命。上任礼部尚书之死他们也是没想到的。而他们也并不想过要让大衍灭亡,所以张敬恭说的话像是醍醐灌顶般将他们敲响。
“张大人,您想做什么,您尽管说我们帮您!”有人附和,也有人低头不语。
“我想知道,曲大人是死于谁手,又有哪些人参与了......”
——
“陛下。”
祈天宫内,上元皇帝正安静的坐在殿内最高处的地方看着百官的奏折和各地传来的信件。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下方,抬首望着他。而这名男子正是在妩月堂站出来质疑张敬恭的。
“怎么了赵卿?是有什么事吗?”皇帝放下看完的奏折,批了一个“已阅”二字,然后看了一眼赵大人,又继续埋头看着信件。
“张敬恭张大人近些日子在城东买下一座堂子,他在堂子的暗楼里又私养一批女子。邀请了不少官员前去,其中官居要职的还不少,他这是不是有点......”
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但他知道上元皇帝明白,也就没说,只等着回话。
“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上元皇帝放下信件,抬头看着赵大人,“你们不也在某个地方养了不少女子吗?而且据我所知,也去了不少官员,这么?你是想说你也在拉帮结派?”
赵大人一听立马跪下,对着上元皇帝叩首,“陛下,臣不敢啊?臣一心只为陛下,只为大衍,并不曾结党营私。”
“真的?”上元皇帝反问道。
“臣,并无二心。”赵大人痛心疾首的看着上元皇帝,就差痛哭流涕了。
“那行!”上元皇帝站起身子,一步一步从高处走下来,慢慢的来到他的身边,“既然没有二心,那你就去刑部大牢想想。想想自己有没有参与暗杀曲尚书的事情,想清楚找朕。”
赵大人闻言神色略微迟疑了一下,等到上元皇帝说完目瞪如牛眼,惊恐万分,他俯首在上元皇帝的脚下:“陛下,臣冤枉啊。臣并没有参与其中。”
“来人!”上元皇帝对着宫殿外大吼一声,一群带到侍卫立马冲了进来,上元皇帝指着地上的赵大人说道,“出门之后,先把他舌头割了,手指头砍了,然后再送去刑部的大牢。”
“是!”侍卫统领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躬身对着上元皇帝行礼,然后对着身后的众侍卫说道,“押去刑部,在路上找个地方割舌断指,若是路上遇见人不可让他同人说话,否则你们同罪!”
“是!”
众侍卫领命之后,拖着俯首在地,痛哭流涕,不敢相信的嘶嚎着的赵大人。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张敬恭这么做居然是上元皇帝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