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也不是弄不开,只不过大概率要费点力气或者受点小伤,但是目前的她觉得做不到像对方那般轻松写意,即便是用了那种奇怪,可变性极强的漆黑色液体,那也需要对方高超的魔力操控手段来支持,更别提对方是否还隐藏着什么更强的手段。
虽然对方自称是下属,但是眼前这个蓝发精灵望向那个人的眼神可不像是下属应该有的,倒是有平日里垂涎于她美色的男人的眼神那种意味,反倒是旁边黑发兽人明明尾巴甩得跟风车似得,但还是安安稳稳待在原地,活像一条被主人命令坐好的忠犬一般,令人安心。
只不过,伊普西龙这种表现,反而证明了对方完全没有得手的事实,不知道哪来的小婊砸,想对连天天腻在一起的自己都得不了手的弟弟出手,只能说异想天开。
至于德尔塔,就目前的表现来说,只能算是挺可爱的汪酱罢了,估计以后连床都上不去,只能在门口守夜度日。
“!!!”
似乎察觉到某种恶意,德尔塔尖尖的三角兽耳十分机敏地立了起来,转了一圈之后对准了克莱儿的方向,迅速回过头望去,却发现克莱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望向了还抄着拳头殴打着奇怪男人的主人。
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感觉头皮发痒的德尔塔伸出爪子挠了挠脑袋,又回过头看向了暗影,期待着暗影一声令下,她就冲出去咬断猎物的喉咙,撕破猎物柔软的腹腔,尽情沐浴在对方喷涌的鲜血当中,就像以前那样。
收回了打量伊普西龙和德尔塔的目光,重新投向场中身着漆黑大衣的身影,心里暗自对于这两个人做出评价,区区一个连汤都喝不到的精灵,还有一只味都不一定闻得到的汪酱,不足为惧,倒不如想想等下怎么炮制这个瞒住自己这么多年的臭弟弟。
有所预感的希德忽然停下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克莱儿,伊普西龙还有德尔塔也跟在她背后,打了好一会,也算是舒缓了些心中的郁气,就听听眼前的诱拐犯先生有什么主张好了,最好的话还是交给被诱拐的人自己决定怎么处置对方吧。
“总算没力气了吗,现在该轮到我的回合了!”
除了最开始打的自己喘不过气,连魔力的运转都停滞了片刻的那一掌,后续只是被对方如同玩玩具一般,毫无抵抗能力的一步一步打退,所受到的损伤通过多年来锻炼而出的魔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只不过,如同自己一般魔力耗光,对方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扬起笑容的奥尔巴迅速的从怀中掏出装着红色药片的小瓶子,取出一颗吞入口中。
随着红色药片在腹中溶解,狂暴的药力冲刷着他的经络,原本几近干涸的魔力一下子又充盈起来,带着要冲破身躯般的疼痛,下个瞬间,体表肤色也变得更深,本就健壮的肢体与肌肉也变得更加结实。
无处可去的魔力在体内横冲直撞,涌入眼睛的魔力也使得双眼泛出红光。
奥尔巴狂笑着将身上被撑破的衣物随手一丢,目露凶光盯着在场的人,似乎要择人而噬般,朝几人发出一声巨吼。
脚步一抬,以常人看不清的速度冲向早已被打飞掉在地上的佩剑,捡起后又直直地冲向了刚刚给自己带来那么久屈辱,自称暗影的小鬼。
“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鬼,既然你的魔力用完了,就给我受死吧!”
感受着体内还在不断暴涨的魔力,嘴角带着扭曲的笑容,将闪着寒光的利刃挥向了暗影的脖颈。
[就差一点了!看见了!切下戴着面具的骚包小鬼人头!如喷泉般的鲜血的画面!]
眼中放出的红光愈发刺眼,被过量魔力灌注的眼睛能清晰的看见,看见这个自大的小鬼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连自己向他挥剑都看不清。
都是这该死的臭小鬼,本来在将克莱儿上交给教团之前,能从对方口中问出有用的消息,这小鬼就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底下的士兵是怎么让他摸进来的,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操练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
“唉...”
突然,一声叹息声在奥尔巴耳边响起
他似乎看见了少年轻轻摇了摇头,隐藏在面具下灰色的眼睛十分嫌弃地扫了他一眼。
下一刻,意识突然陷入一阵空白,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躺在地上,手中的佩剑也从中被硬生生折断,只剩一截剑柄留在自己手中。
“真是粗糙的魔力运用水平,看不下去就下意识动手了。”
少年站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平淡的语气在奥尔巴耳中却是十分的刺耳。
“不好意思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