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甘心,你需要等待影响进一步扩大化,这样他们就会不断的加大给你的筹码,你想要重新回去,回到那个权力的中心,回到那个属于你的位置,对吗?”
“嗯。”李民俊这次没有继续沉默,而是点头承认。
女人的表情流露出不屑,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蔑的笑出声来。
“八年前,当一个蠢女孩为了自己落魄的男孩,不惜与父亲决裂,不惜放弃所有。她能想到今天这个男孩的选择嘛,哦,不,以她那愚蠢的表现,即使她知道也会那样做的吧?”
“你知道的,她爱你,她愿意把她的所有都给你。甚至她昏迷前,意识不清的时候,口中还在含糊不清的呼唤着你的名字。可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女人俯下身来,直直的盯着李民俊,忽然间面目狰狞怒不可遏,“你在美国,你在向世人炫耀你的商业版图,你在急着向老头子证明,你是多么牛逼的女婿啊!”
“够了。”李民俊轻声开口。
可女人并没有理会他,“是啊,你的世界是多么丰富多彩啊,你可是拥有权势的财阀,甚至偶尔还有你的迷妹会说,那个女人配不上你。天啊,太可笑了,堂堂崔氏集团唯一的公主,一个甘愿在黑暗中为你默默点着蜡烛的女人,竟然换来这样的评价。”
“我说够了!”李民俊的额角忽然有青筋跳动,难得一见他的愤怒。
他就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想要怒吼出来:一个男人,如果让他放弃那个愿意陪他从低谷中走出来的女人,那么,他算什么男人?
他仍旧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当树大叔调查出幕后真凶的那刻,他就像一场斗牛赛事中,没有理智的公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张钟云!”
“杀了他!”
“杀了他啊!”。
是树大叔死死的将他拦下,这个在他二十二岁那年遇见的落魄大叔,一改往日少言寡语的神秘。
“听着,这件事并不简单,收敛起你的愤怒吧,你还太弱小了,韩国的张家和林家比你想象的麻烦多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可能和那件事有关。”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帮你搞定的。”
可是,这个平日总是靠酒精麻痹自己的大叔,甚至还没来的及倾述自己的故事,就如四年前突然出现的那样,又在三年前的那天突然消失了。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激怒着李民俊,句句宛如刀割般扎向他的心底,她在等待着他的回击,古往今来,最有效的阳谋或许就是激将法吧!
可李民俊却只在心底回答她,又像是再次告诫自己。
他说:你根本不懂,他们是不会让敏善醒来的,从那天失败起,就再无可能了。等件事了结之后,我就会去陪她,再也不会让她在黑暗中,孤单一人。
当这些回答不停的伴随脑中混乱的回忆相交错时,他的内心反而渐渐安定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就在女人认为他就要爆发的时候,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身,消失在女人失望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