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断温长醉手筋的,竟然是个女人吗?
夜雨和犀沉惊讶的对望了一眼。
江湖中,当然也有很多厉害的女人的。
譬如峨眉山上的夙悯师太,西湖名剑山庄的当家谢婉樱,都是其中翘楚。
当然,还有魔教的烬,以及那个“她”。
可是,看温长醉的神色,显然他口中的女人,与温长醉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上述四人,或是名门正派,或是不进中原,而且,从年龄上,也没法和温长醉相对应。
那么,温长醉所说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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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我记得很清楚,也是这样的夏日。”温长醉的眼神有些迷离。
似是回忆起了过去,又似只是醉了。
“那时候灵心、妙悟都太小,我没日没夜的照料他们,也总会累的。就想到临近的镇子上,去玩个几天。”
“这几天,莫非就出了事情?”犀沉猜测道。
温长醉点了点头:“我万万没想到,我只是去到一个偏僻的小镇子上,便立刻被那女人找到了。她夺去了我一双手,告诉我,若是再敢来到市镇中,就立刻要取我的性命!”
“只是进入市镇,便要夺去前辈的性命?”犀沉难以置信。
温长醉闭起了眼睛,似是不愿再面对那痛苦的回忆。
“那女人,只要是被她看过一眼的男人,就绝不可以再被其他人看到。若是被看到的话……”
温长醉没有再说,但是夜雨和犀沉,都已明白他的意思。
若是再被旁人看到,轻则全身武功尽废。
重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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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犀沉道,“我从未听说江湖中,有人有如此排场。”
温长醉深深看了犀沉一眼,道:“我只求你不要再问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她的身份。”
“晚辈只是对这样的女子,难免有些好奇。”犀沉道。
“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温长醉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听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上头?在这里百般打探,不就是为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去寻觅那个女人的下落吗?”
“前辈说的是,是晚辈自作聪明了。”犀沉叹了口气道。
温长醉又长叹了一声,道,“她的事情,我真的不能多说,我绝不能眼看着我老友的爱徒,坠入火窟中去。”
“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眼看着掌门人的旧友遭此危难,夙夜担忧呢?”犀沉道。
“你们莫要忘记来我这里的本心!”温长醉抬高了声调,“雪落有危机,请你们来取剑,你们若是迷失于我处,那才是真的失职!”
犀沉浑身一震:“我竟然一时间忘了听龙剑之事关重大,前辈教训的是。”
温长醉的态度,终于也缓和下来:“刚刚是我失态,你们若真想问那个女人的事情,等到事成回来再问也不迟。但是,灵心,妙悟的事……”
“前辈与灵心、妙悟共处十余年,感情深厚,纵使前辈有心割舍,他们二人只怕也不愿离开。”犀沉道。
“小友的意思是,不愿帮我这个忙吗?”温长醉的面色微变。
“帮,是自然要帮的。”犀沉道,“若他们两个也有离去之意,我们自当尽力帮助,但是如果他们二人不愿离开,也请前辈不要强求。”
“可若是那个女人找到我,撞见他们两个的话,他们这一辈子就毁了。”温长醉有些激动。
“她既然十五年没有找您,也未见得这几天就会找到。何况前辈既然遵守诺言不入市镇,她也没有动手的道理”犀沉道,“我们将听龙剑带回给掌门人后,自当想办法回来相助。”
“也好。”温长醉道,“既然已躲了十来年,又何必怕多等几天?”
说着,他又笑了笑,只是笑的竟然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