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仁德扭曲的脸庞,他大概猜出了一二。
这老小子肯定设计了很多坑让他跳。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只能一往无前。
“没问题。”
没问题这三个字,如同炸雷般,激起了千波浪。
“扫地的,待会有你好受的,嘿嘿!”
“别装逼了。你以为装得风轻云淡,就能蒙混过关?”
“待会断手断脚别哭爹喊娘,臭扫地的!”
……
大堂内嘲讽之声四起。
它如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一波却又高于一波。
无情的嘲讽声早已将王达湮没。
‘考验?什么考验?无非是出难题使自己难堪!老子脸皮够厚,才不怕你刁难呢!’王达并不畏惧,他的心里反而挺期待这所谓的考验。
“小王,老夫再次提醒你,这考验可不是闹着玩,手里没把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不是嘲讽就是劝退。
“就这样吧!”
王达不想多费口舌,他的回答总是轻描淡写。
他的性子就这样,有时候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软硬皆不吃!
看到王达不为所动,张仁德使了一个眼色。
内堂里,十个壮汉抬着用红布遮盖的巨物,缓缓而出。
从这十个人的表情,手臂凸起的血管,额头暴起的青筋,足以说明红布下面隐藏着恐怖的东西。
正当大伙纷纷猜测之际,张仁德一把将红布掀开。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座刀山。
只见一根一人合抱的树桩立于堂内,树桩上插满了尖刀,刀口朝上,刀锋在灯光的照射下寒光四散,令人胆寒。
‘尼玛,这哪是考验!老小子手段够毒的,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一直爽。怎么轮到自己装逼,就失效了呢?’
王达心里直骂娘。
回想起王成奎所言,他反而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反观王成奎,他的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老张,这些刀,看着好钝。你不会拿一些破铜烂铁来糊弄大伙吧?”洪兴蒋先生打趣道。
岂料张仁德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小撮头发,只见他将头发置于刀口。
这一出,张仁德赚足了眼睛。
人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大伙目不转睛盯着刀口上那一撮头发,生怕错过了什么。
张仁德仅仅朝头发轻轻一吹,头发在寒光闪烁中断成了两截,吹毛断发。
‘卧槽。我不装逼了,行不行?’王达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后悔这一个词。
大堂内鸦雀无声,死一般沉寂。大伙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王达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
蒋先生打破了沉默。
“老张,算你识相。不枉我大老远跑过来看热闹,哈哈!”
张仁德径直来到王达跟前,他看到王达不言不语,似乎看出了王达的心思,脸上浮现出些许的得意。
“上一次考验,还要追溯到去年。小王,你是第九个接受考验的人。规矩很简单,只要你徒手徒脚攀上刀山,在徒手徒脚攀下刀山,第一个考验就算合格。”
‘我是第九个?那前面的八个是什么玩意儿?’
‘这才第一个考验?这到底是升任大会还是整人大会?’
王达头皮发麻。
“小王,小王,你怎么了?”张仁德看到王达发呆,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