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掌门师尊,除一位云游师叔,一位皇城讲经师叔以及一位前往外出云游的师叔及其随行弟子外,戒律、真武、丹药、杂事等弟子均已到齐!”
掌门轻点头,而后说道:“天玑子今天如此紧急传唤我们,是否就是因为你怀中的孩子?”
“回掌门师兄,正是。。。。”于是将所发生之事和两个弟子如何发现的也都一一向大家禀明。
但凭空出现一个孩子,众人都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其一如今不是荒年,基本不会出现生养不起之事,况且也可以卖至他人家做儿子,虽然严令禁止人口买卖,但又怎能阻挡住你情我愿的“交易”,再加之民不举,官又怎么能究其所有;
其二金光观早已被朝廷下令,不能随意收纳来路不明之人,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其三那便是这孩子彷如凭空出现,心细的天玑子在抱孩子之时,留意到台阶并无脚印,可雪下了一夜,仅靠单薄的襁褓,根本无法抵御寒冷,恐早已冻死,此时却并不任何异状;
其四就连号称算术无双的天权子摆算通灵也无法探其命数与其缘数的人,好似迷雾重重,也如屏障阻拦,稍有硬算,便天机反噬,折损根基和阳寿,实乃诡异至极。
“哎,避开这些不谈,要说天下有难之人,无法抚养,送至山中,毕竟还只是小孩子,身份不明又能如何,我等自然会慈悲,但此子如此诡异,会不会是个阴谋?难保不会是邪徒妖修之流为了灭我道统所设之局”执法严明的天璇子说道。
“可他只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而已,请问师兄一个还未开窍的孩子,有何能力灭我道统,我当辈以慈悲度世为行事准则,如若就此遗弃,与邪魔歪道又有何异?”在一旁微闭眼睛的开阳子说道。
这就有了不同意见,一方想要再次遗弃,另寻得一户人家抚养不得留着观中,一方认为缘来缘去,皆为因果,该收留此子。
天玑子也着实无奈,是他拾到的孩子,而今却因此子闹的观内不和,真是头大看着怀中无辜的孩子,他自然升不起再次遗弃他的狠心。
殿内再次升起了叽叽喳喳地交谈之声,却不想还有人带头吵了起来,那边喊着留下来,另一边喊出送走的话语。
霎时间又乱成了一锅粥,原本闭目的掌门人天枢子,顿时有了些许怒意,蕴含无比霸意的“肃静”一出,顿时殿内众人纷纷低头闭口,殿内好似无人,真是落针可闻。
寂静了一阵子,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但其子还小,纵使邪魔外道所布之棋,如放任离去,想必也是后患无穷,如我们正气灌顶,在观内抚养,时时受天道净洗,想必定不会让其遁入魔道,为邪魔所用,哪怕仍受邪魔所蛊,我们也可以及时控制,如此子并不是我们所想,那么接济一个小孩子又有和不妥呢?”天玑子觉得此事不宜再拖下去。
众人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更何况这解决办法兼顾了所有人,掌门轻抚长须,喃喃一叹“哎,道门宽大,岂容不下一个被遗弃的婴孩,因来缘来,道法自然,莫问莫问,那就留下这个孩子吧,但是此子哪位师弟想要抚养呢?”
众人一听瑟瑟发抖,谁也不想拦这个差事,闲云野鹤惯了自然不想多事,于是装作没听见一样,只是打量着其他人,别人也在打量着他。
原本意见不和的两方,此时却站着了一起,纷纷说到,“既然天玑子与此子有缘,自然由天玑子抚养”。
其实大家都想看天玑子的笑话,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天玑子时常爱与人打赌,每每都会下套,把各位师兄弟都耍的团团转,自然把他们的月奉钱赢个精光,哪怕天玑子输了,便用各种言语搪塞,怎一个拖字能形容的无耻,如此这般,大家自然乐得笑话。
天玑子着实百口难辩一脑袋黑线,本想出言拒绝,刚要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自己不会带孩子的话。
但掌门师兄凶厉的目光投过来,又无奈缩了回去,再看向其他师兄弟,也都投来殷切的目光,说来只有他的徒弟最少,只有两人,可能也是出于此考虑。
天玑子只能暗自咬牙切齿,迟早把你的每个月的钱都偷过来。。。最终也只能无奈接下这个差事。
由此那孩子正式落户天道山金光观后院天玑子处隔壁偏房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