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复述一下，你的意思是，你白天出门做冒险者，在外面待了一天，晚上回来就决定要当这个小镇的老大？”塔尔斯端着红茶，表情古怪极了。

凌歌也端着红茶，想了想觉得这样总结也对，他点了点头，“对。”

“对什么对？”塔尔斯气笑了，“你以为当老大很容易？你准备怎么做？满大街收保护费，遇到不听话的就砍掉？”

“差不多吧。”

“差不多个头。照你那个杀法，这个小镇够你杀几天的？”

“反正都是欺男霸女，塔尔斯做得，为什么我做不得？”凌歌认真地问。

看着凌歌认真的表情，塔尔斯收起戏谑的表情，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少年不是开玩笑的。

“能说说，为什么想做老大么？因为那个女人？”

“不全是。不止萨莉，还有我在这个小镇认识的朋友，芬恩和赛琳，与其说是为了他们，更多的是为了我们自己。”

塔尔斯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说下去。

“我刚来到这个小镇时，小镇对于我来说只是我途经的无数城镇中的一个，镇子上的所有人对我来说也都是无所谓的，他们可有可无。”

“现在，我也生活在这个小镇上，跟您学魔法，偶尔去公会接几个悬赏任务做。可是除此之外呢？我们还会去餐馆喝酒吃烤肉，去服装店买衣服，在这个小镇上走来走去。晚上偶尔还会和您在小山坡上看月亮。”

“和尤格多拉希尔森林一样，这里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特别的地方，大家的面孔也变得熟悉而亲切，我希望这个地方可以变得更好一点。如果迪尔镇拥有更善良的秩序，这个希望就能得已实现，恰好我又有这样的力量。所以，我想为新秩序的出现出一份力，哪怕这个过程并不干净。”

凌歌说完了。

塔尔斯不说话。

漫长的沉默。

“光杆司令可走不远啊，”塔尔斯掏出一支烟，深深吸一口，吐出一阵烟雾，“手底下人手够么？”

塔尔斯这是认可了。

“目前有芬恩和赛琳，一个叫恩维的执法者，还有萨莉，她来做组织的老大。”

塔尔斯像昨晚的赛琳一样，一口红茶喷了出来。他甚至还呛了一口，“萨莉莲做老大？”塔尔斯狼狈地擦擦嘴，“你怎么想的？”

“萨莉见识过苦日子，她知道穷苦人的需求；萨莉也很善良，她不会因为做了老大就欺压别人的。”

塔尔斯努起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倒是凌歌非常坚定，“萨莉一定能做好的。”

塔尔斯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