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者恩维的眼睛很快就找到了凌歌他们。
他气势汹汹地就要走过去。但是看到凌歌的巨剑,他脖子上的伤又在隐隐作痛。他只好拽住一个人高马大的手下,躲在他身后,两个人一起朝凌歌那一桌走过去。
凌歌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他对着恩维笑笑,“真是巧啊,执法者先生,在这里碰到。”
“真不巧,我们可不是意外碰到。冒险者,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恩维指指身后的人,“和弟兄们一起。”
恩维此时已经没有白天的唯唯诺诺,身后四十个全副武装的执法者就是他此时的倚仗。冒险者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三个人,一柄巨剑,一柄重斧,还有一个用短剑的女人,难道还能跟三十个人的队伍抗衡?
恩维甚至想好,等事情办完了,他就可以这么说:
一伙冒险者酒后闹事,自己接到举报,匆忙带人前来解决问题。但是冒险者们态度极其恶劣,主动挑衅执法者,几位执法者当场受伤。为了维持安定,执法者恩维才不得不将他们当场格杀。
“把那些金币还回来。当然,你也可以反抗,毕竟,我没准备让你们从这里活着出去。”
这时候,芬恩把一个啤酒杯砸了过去。
“狗杂种!”芬恩满身酒气,晃着站起来,斧子已经提在了手上。
“提塔,”恩维闪开那个啤酒杯后,示意身后一个也背着斧头的手下,“去跟这位斧子朋友过两招。”
提塔应声出列,他面无表情地取下斧子,身体微微伏下去,危险的气息瞬间散发出来,像是一只准备捕猎的豹子。
狂斧芬恩在饮酒后变得更加狂暴,他没整什么多余的动作,抡起来就往提塔头上砸过去。提塔架起斧柄挡了一下,巨大的力量几乎让他招架不住。
提塔的脸色微变,餐馆内的环境也让他没法放开手脚施展,芬恩的攻势像狂风骤雨般袭来,天天刀尖舔血的冒险者真不是盖的。这时候他又听见芬恩不屑的语气:
“中看不中用,原来是个草包。”
芬恩的斧子砸碎三张桌子后,也终于从提塔的肩头削下一片肉来。芬恩将斧柄朝前,怼在提塔的腹部,提塔的斧子脱手,人也跌坐在地上。
“就这,也敢说让我们没法活着走出去?”芬恩啐了口口水。此时的芬恩已经离凌歌有点儿远了。
凌歌一直坐在椅子上,可是凌歌此时终于动了,他手边好像有银光一闪,接着凌歌就把一枚亮闪闪的东西掷了出去。
凌歌扔出去的是一枚匕首。
一位执法者发出一声惨叫,那枚匕首深深扎进他的胳膊上,血顺着胳膊染红了他的袖子,他的手终于握不住手里的东西了,一枚巴掌大小的手弩“当啷”一声砸到地上。
手弩已经处于待发射状态,弩箭的头露在外面,上面闪着蓝光。
弩箭上是淬了毒的。再晚一秒,这枚弩箭就会射进芬恩的后心。
凌歌终于站了起来,他直直走到恩维面前,“这种下作的玩法?”他的气场太强了,挡在恩维面前的手下都下意识躲开半步。
恩维笑不出来了。这时他听见凌歌说,“你可以把所有的人都叫来。”
恩维没明白凌歌的意思。他看着凌歌那双银色的眼睛,心想凌歌难道是在……挑衅?
“这些就足够了。”恩维说。他想自己还剩下二十八个人,凭什么要被凌歌在气势上镇住?就因为他匕首扔的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