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你慢一点……”
鸣柳虽是李鲲的暖房丫鬟,可李鲲从未只把鸣柳当作暖房丫鬟看待。他对鸣柳是待以真心的,五年多的日日夜夜,他早把鸣柳当作了恋人、家人。
可现在,鸣柳却只剩一具沾满鲜血的尸体,先行失约了二人许诺一辈子的誓言。
“到底是谁想杀我!?”
李鲲捏紧了玉佩,心中怒意大盛。
他知道,躲在暗处的敌人想杀的是他,鸣柳不过是被连累的棋子。
“我李家在凤栖梧城向来本分,不仅从未招惹过人,还用钱交好了不少权贵。我平时虽然和些狐朋狗友厮混,但不过是些吃喝赌的事情,不仅从不干欺男霸女的龌龊事,还时常用钱接济那些有美貌家姐家妹的穷书生。老爹平日里也就逛青楼这一个爱好,除了禁止我去逛青楼,和他睡同一个姑娘外,也没做过什么恶事。”
李鲲在脑中理了一遍,也没想透究竟是谁想害他。
“当务之急,是把老爹叫回来!家里门客虽然修为比老爹高,但现在除了老爹,我谁也不相信!”
李鲲快步走到屋中央的桌前,用手指轻拨桌上的圆形阵盘,屋内亮起一阵氤氲的蓝光,他身上的血渍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鸣柳和床上的血渍也一齐消失,但随着鸣柳断腕处不断冒出鲜血,床又重新染上鲜红的血液。
这是“洁净阵法”的效果。
李鲲将衣服穿戴整齐,护身玉佩挂在腰间,大步走向房门。
他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以乱暗处敌人的耳目。
他刚拉开房门,却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置身于巨响之中,不自觉回身张望,看见桌上的阵盘碎裂成八块。
“房间的阵法被人打破了!……嗯?怎么感觉房间好像亮了不少。”
李鲲抬头看去,却见屋顶已不见了踪影,一身着绿衫的少女右手持一三尺青锋剑,左手抓着一头发花白、身形富态的老者的后衣领,正向李鲲飞来。
“何人擅闯我李家!”
“擅闯者,死!”
“速速放了李老爷,我等饶你不死!”
“……”
数道气息在李府冲天而起,多是金丹期,但也不乏元婴期,足见李府财力之惊人。
“都退下!我没事。这位道友乃是飞仙阁的剑仙,是救我命的恩人。”绿衫少女手里的李长善道。
话音方落,李府内气息顿消。
飞仙阁的剑仙,就是正义与力量的代表,岂会有不法之徒?
更重要的是,飞仙阁的剑仙,他们打不过,上了就是白送。
“鲲儿,你没事吧!?”
绿衫少女提着李长善落在房中,一落地,李长善就连忙跑到李鲲跟前,用手上下摸着李鲲的身体,生怕李鲲少了块肉。
“爹,我没事。你没事吧?”
李鲲看李长善左腹上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约莫拳头大,深可见白骨,正涓涓流血,不由担心问道。
“我没事,就是马上要死了。死之前,我有些话必须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