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姜公子。”铁头陀说。
由于此处极其广阔,夜明珠只照得亮周身方寸,姜鸿旬径直前行直到走到一堵墙前便开始扶墙而走,聊奉跟在身后,铁头陀与姜鸿旬并肩,墙上密密麻麻的雕刻着什么,起初聊奉以为是什么符文之类的便没有仔细看,一边走姜鸿旬一边询问铁头陀庙里的情况,在这黑暗旷世内二人的声音显得尤其突兀刺耳。
“姜公子之前说的三百年前的事情小僧确实略知一二,此地曾名为冯仙村,冯远道的冯,三百年前成仙的冯远道就是这古庙的上一任‘道茧’。”
姜鸿旬此刻才显现出了诧异:“道茧是不能以寻常之法成仙的,也成不得当世之仙,你的意思是…”
铁头陀接下了话茬:“不错,冯远道‘破茧’了,只是最后也没能承受的住古庙天道的蛊惑。”
“然后师法师接替冯远道成为古庙道茧活了百年之久?”姜鸿旬试探的有些不留情面。
“小僧不知姜公子为何对小僧如此敌视,自这归墟出去后,小僧便会将所知一切告知。”
姜鸿旬刚想说些什么,突觉异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立刻伏耳贴在墙上,面色也开始凝重,聊奉见状也学着姜鸿旬的样子附耳贴了上去,只听得墙内窸窸窣窣有大量细碎的爬行声,正当聊奉要再听得仔细些时他紧贴墙面的眼睛看清了墙上所雕刻的图案,那密密麻麻刻在墙上的竟是不可计数的老鼠,每个老鼠约莫只有指甲盖大小,却雕刻的极其细致入微眉眼四肢甚至胡须都活灵活现,摩肩接踵几乎没有丝毫空隙,可尽管如此之精致,每只老鼠却惟独没有雕刻上嘴巴,又是那阵声响传来,这不禁令聊奉打了个冷颤,他想到这墙中声响不正式鼠群爬行的声音吗,显然姜鸿旬也察觉到了,转身问向铁头陀:“法师可曾以鼠献祭?”
铁头陀答道:“不曾,鼠之灵智极低,献祭不得。”
聊奉忍不住后撤了几步:“这墙中有鼠!”
铁头陀摇了摇头,舞起锡杖凌空一甩便在墙上砸下一浅坑:“这墙是实心的,小僧也曾尝试找寻这声响生自何处。”
姜鸿旬若有所思:“此处乃归墟,这墙中无隙未必说明墙中无鼠。”说话间众人清晰的感觉到这鼠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甚至脚下都传动着鼠群掠过的震动。
铁头陀用锡杖又敲了敲地面,展示自己的点化之术全然没有什么作用:“姜公子所言极是,正因此处是归墟,这声响也未必就是鼠群,或这声响就非来自于石墙之中,兴许是墙上的刻画作祟,也可能就来自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