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万岁爷出面解决了流言 也处置了惠妃,表面上看都是为温嫔着想但是那件事之后却一直没踏入延禧宫。
却也不像是与温嫔闹了矛盾 万岁爷人虽不来但是身边的李公公却隔三差五的去延禧宫 旁人摸不清万岁爷的意思 但也不敢轻视了温嫔娘娘去。
永和宫
德妃娘娘坐在软榻上 正低头绣着手里的花样,仔细一看的那一抹明黄色的龙纹一瞧就知道是给万岁爷绣的。
宫女走上前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娘娘 今晚万岁爷说了不过来了。”
德妃拿着针的手顿了顿 转过头时眼神带着尖锐:“万岁爷去延禧宫了?”除了延禧宫那位 德妃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在她这截胡。
“不是。”宫女摇摇头,道:“不是温嫔 是石答应。”
“之前住在延禧宫中那位石答应的妹妹,进宫这么长时间万岁爷都没翻过她的牌子,最近这段时间不知怎的忽然入了万岁爷的眼。”
绿嫔说到满脸的不屑,刚入万岁爷的眼还没两天就嘚瑟的翘起尾巴的人,自然会有人会去教训。
果然 德妃听见石答应之后便继续绣起手里的绣活起来,一个刚承宠的答应而已,她还不放在眼中。
手里的龙纹被德妃绣的紧密而精细,她一边绣一边问:“万岁爷还是没有去延禧宫?”
“说来也奇怪,万岁爷这像是在刻意冷落温嫔一般。”宫女摇着头继续道:“娘娘,您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嫔的手段太嫩罢了。”德妃说到这勾起嘴角笑起来:“掩饰的再好 可一下子弄倒下两位妃子 就算万岁爷之前没想到 冷静之后也不难发现在其中的古怪。”
“哪有从头到尾都无辜的人?全看之后收刀的时候快不快罢了。”德妃绣了一会便将手里的绣活放下,这枚荷包她从过年就绣起,想起来就拿出来绣那么一针,现在总算是绣的差不多了。
“温嫔是脱身脱的干净,可太利落了反倒是让万岁爷心中怀疑,”德妃捧起送到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老实说,万岁爷没有下令让人去查温嫔,已经让本宫惊讶了。”
绿屏站在德妃身后,殷勤的伺候着捏着她的肩膀,听闻之后眼睛一亮:“娘娘,您的意思是温嫔有可能会失宠?”
“那要端看温嫔之后怎么做了。”
德妃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裙摆,从表面上来看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仔细一瞧就能看见垂在两边捏紧的拳头。
她站起来伸出带满护甲的手:“走,随本宫过去看看,惠妃到底是如何败下阵来的。”
钟粹宫
惠妃伤了屁股,人不能躺下去只能整日趴在床榻上。被万岁爷厌弃她本就万念俱灰,现下又伤了这样不雅的地方,她直接下令让人关起了宫门。
好在万岁爷还惦记着她是大阿哥的生母,虽降了她的妃位但好歹没让她搬出钟粹宫。惠妃在后宫根基颇深,就算一时失势,但说实话没人敢去触她的霉头。
她说要将宫门关起来,没人敢反驳。
但……钟粹宫的人不敢,不代表外面的人不敢进来,守门的奴才看了眼德妃娘娘,想了想还是打开门迎了上去:“奴才叩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罢。”德妃声音温柔,如外面传闻的那般人淡如菊,气质温和,她抬起手问:“惠姐姐呢?”惠妃被万岁爷下旨降为贵人,是担不得这声姐姐二字的。
小太监最近几日尝遍了人间的冷暖,听见之后眼睛都红了。
抹了一把眼泪道:“还是德妃娘娘心善,旁人一听咱们主子失势就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倒是德妃娘娘还惦记着主子想着来看上一眼。”
小太监说完之后自己倒是红了眼睛,弯下腰态度更殷勤了不少:“娘娘,咱们主子就在里边,您随奴才过来。”
德妃跟着小太监往里走,进了内殿撩开门帘踩着花盆底再走两步就看见趴在床上的惠妃,哦,现在应该叫惠贵人了。
德妃想到这脸上的表情更深了些许,往前几步,走到站在床榻边才停下来。
一直眯着眼睛的惠贵人听见这声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过头往德妃那看,暗沉的嗓音里听的见干枯:“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一样爱乱想。”德妃摇着头,弯下腰凑上前帮惠贵人压了压被角:“妹妹只是想问问姐姐这是如何输成了这般?”
“您一个妃位,怎么就败在了小小一个温嫔的手中?”德妃说到这的时候眉心狠狠的皱起,当初惠贵人想的那个计策她也听过了,说实话不算是天衣无缝但也算是周全,就算不能一次性将温嫔搬倒但伤她几分也是能的。
温嫔虽到后面还是惹了万岁爷的怀疑,但德妃想知道是不是确如外面传的两人在寺庙中就相识了,还是这是万岁爷为了掩饰太平故意放的流言。
到底是相识多年,德妃的想法惠贵人一瞧便知。
冷笑着摇着头:“本宫劝你最好不要在自作聪明,没有好处。”
“哦?”德妃眉毛一扬,眼中带着笑:“姐姐的意思是?”
惠贵人扯起嘴角朝她笑,随后伸出手指勾了勾,德妃心思一跳渐渐的将腰弯下去凑到惠贵人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