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很惨。”

“科尔被撞下船。就在众人考虑是不是要放弃科尔的时候，查德直接从船上跃了出去，他是个盾兵，身体素质优秀，足够他在短距离爆发出巨大的速度拉住昏倒的科尔。同时……”西摩顿了顿，似乎在考验我。

“同时还拥有运气。”我想我的答案并没有让西摩失望，他认可了我的答案。

“是的，同时还有足够的运气能够找到科尔。但是他的运气并不多。”西摩叹了口气，“查德和科尔被山崖鲸吞入腹中，但是他们的运气还是有的，山崖鲸并没有离开，而是和路易三远洋船对上了。尽管远洋船并不适合捕杀鲸鱼，但是，路易三上的火炮足够多。”

在我们两聊的相当不错的时候，有人过来跟西摩说了几句，于是西摩简短地讲完了剩下的故事。查德和科尔幸运地活了下来，只是或许是缺氧太久，查德的头脑开始变得不那么灵光，在山崖鲸的体内有不少还活着的小型怪物之类的，科尔护住自己的兄弟一直到远洋船的人找到他们。

讲完了剩下的故事，西摩带着我和另外三个新人一起去签订了协议。

三副和我们热情地打了招呼，尽管他表面上很热情，但是我还是闻到了鄙夷的情绪，但是他的表明工作确实很完美。我们刚一进门，他便站起身，朝我们走来，和西摩点头打了招呼过后，拿出四份合同。

“愿万海之王庇护我等。”

我签上了名字，将其交给三副。“好了，希望你们认真工作。”

“会的，先生。”

在即将出行前，我本以为我至少会和船长见上一面，不过一直到将船锚拉上来，我站上瞭望台，我都没有见过那位神秘的科尔船长。不过站在瞭望台上，我能很轻松地观察到甲板上的情况。

西摩似乎是管理人员，有不少人见到西摩都会向他问好，每次有人向他问好的时候，西摩总是尽力绷住脸，装出一副正经模样，不过他那点激动还是藏不住的。

同时这艘船上的水手不少，将近两成是精灵，七成是人类，剩下一成都是些矮人和鲛人之类的。其实想想也知道，矮人是海尔泊纳最出名的老顽固，到现在就连精灵也开始用风箱炼铁，这帮小老头还是在用锤子锤。和矮人相反，精灵是最容易被各族人信任的存在，除了矮人之外。在海尔泊纳的版图上，混血种最多的就是精灵，他们丝毫不介意和外族人结婚生子。不过这艘床上竟然还有鲛人是我没有想到的，这种族群往往不乐意生活在陆地上，据说他们族群只有一个群体，即使是精灵，也有不同的群体，生活在世界树上的原初精灵，和以贸易为主的陆生精灵。

当然，我更喜欢那些陆生精灵，他们的样貌其实更接近人类，比如说西摩那样的，如果你不认真观察，你不会意识到他的耳朵，他的鼻子之类的不同。当然，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一切都是我的本能告诉我的。

就像是我可以闻到很远的气味，同时我还能闻到情绪，比如说恐惧。我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但是我有的时候并不需要依赖眼睛，即使用黑布蒙上，我仍然能够模糊地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事实上，我就像是一个混血精灵，但是我的养父母从来没有认可过这个观点。

哦，谈到我的养父母，我似乎还有点想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