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玉垂眸,她看上去柔弱但语气无比坚定,“没有,谢谢大家的好意,我今天状态不对先回去了。”
她离开后,一阵冷风从外面飘进教室里,整个教室安静如鸡,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花霆珏实在想不出理由,他僵硬地扭头,问文彦霖和宋易安:“你们……惹她了吗?”
文彦霖、宋易安:“……”
“珏哥,那你怎么不想是不是你惹了她?”
花霆珏猛摇头,当即反驳道:“当然不是我了,我怎么可能惹她啊。”
文彦霖脸黑,“那我就有可能了吗?”
花霆珏:“概率嘛。”
他们还在争论,唯独姜望舒默默地瞥了眼宁书玉离开的方向,她隐隐感觉到宁书玉身上有枯槁腐朽的气息。
……
一连好几天,宁书玉都没有来,姜望舒再次见到她还是去洗手间时遇见的。虽然她们俩是小分队里唯二的女孩子,但她其实和宁书玉没那么熟,顶多算点头之交。
姜望舒转身时,宁书玉瞥见她校服裤子上一小点红色,都是女孩子,她顿时反应过来,扯了扯姜望舒的衣服,低头小声说:“你……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姜望舒不懂,“什么?”
宁书玉声音细细的,“例假。”
好几年了,姜望舒差点忘了这回事,这一年来她一直在吃中药调理,不过例假始终没来。
经她提醒,她下意识扯了扯校服外套试图遮一遮,打算往厕所里间走去。
宁书玉看出她的窘境,“你没带卫生巾吧?”她翻出包包里的卫生巾,递给姜望舒,“你先用我的吧。”
姜望舒还真没带,她也没买,她感激地接过她手里的卫生巾,真诚地感谢她:“谢谢。”
“没事。”
……
下午体育课,国际班和艺体班撞上,姜望舒没去上课。
艺体班解散后,上午陪宁书玉去洗手间的那个女生挽着她的手臂,撇撇嘴:“书玉,你为什么借东西给她啊?”
虽然知道好友经常和国际班的一起玩,但她看得出姜望舒跟自己的姐妹可没那么亲昵,而且她不太喜欢姜望舒这类女生。
宁书玉皱眉,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朋友,“婉如,你怎么了?”
“没事。”方婉如抿唇,想说什么但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说。
见此,宁书玉解释道:“我和姜望舒算是点头之交的同学吧,我们之间算不上关系好但也不算差,借卫生巾算不得什么要紧的。”
她越是贴心温柔,方婉如越替她打抱不平,终究她还是质问宁书玉:“我上次都听到你和珏少的聊天了,你难道真的对珏少没有一点想法吗?”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羡慕他对姜望舒好,不喜欢却偏偏愿意和他们交朋友,不喜欢又为什么每次特意绕路去花家,年年送去礼物。”
“听说你还拒绝他的乐队邀请。”
“这真的是不喜欢吗?”
方婉如恨铁不成钢,“如果你喜欢就去争取啊?毕竟你和他才是最先认识的!”
面对好友的连连质问,宁书玉失了神,本就病弱的她脸色煞白,她眼睫轻颤,百口莫辩。
她动了动嘴唇意欲解释,“我……”
但想到什么,还是咬唇沉默不语。
方婉如当她是默认,“你看你,根本没法反驳我,那就是喜欢喽,喜欢就去追他啊,怕什么!”
“你比姜望舒优秀那么多,他们两个又没正式在一起,也不算插足啊。”
学艺术的受西方思想启蒙,一只脚踏进艺术殿堂的他们好似向来是明媚热烈、奔放不羁的代名词。
隔了许久,宁书玉否认道:“别再说了,我不喜欢他。”
她抬脚离开,方婉如也紧随其后。
拐角的姜望舒垂眸,她轻舒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当特工的,因为她又又又不小心听到了别人的对话,似乎还与自己有关。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