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折煞小的了，这是您老人家吉人天相，一伙小蟊贼怎么近得了您。”曹虎俊美的脸上立刻堆起了假笑。

这时，负责守卫行署的京营把总前来禀报：“大人，凶徒身上发现黑水国汉军的腰牌。”

“看看，看看，这黑水刺客都杀到行署来了！何凌峰是怎么治理辽都的？！”杨周对周围的亲兵怒道，“立刻通报何知府，给老夫全城搜查漏网之鱼，人手不够就再从各营调兵来！”

直折腾到天明，杨周在辽东文武官员簇拥下站在北门城楼上看着一队队疲惫不堪的官兵返回军营，不禁仰天长叹：“辽东遍地奸细，卫军久不操练军备废弛，营兵又是拿钱才办事，这黑水叛乱怕是难搞了。”

参将潘耀祖进言道：“大人，黑水鞑子如此猖獗，我们还是上书朝廷增兵辽东，对内严查奸细整军备战，再加固各处关隘为妙，断不可轻易出塞。”

“我何尝不知，但朝廷大把的银子花了总要听个响，就算圣上不催，内阁那帮官员也天天追着我要捷报。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最好能等开春后再图剿灭黑水。”

说话间，谁也没注意一个矮胖的身影混在辽军中向城外走去。

临近中午时分，在城外的一处树林中，十多个穿着辽军衣甲的人护送白衣人骑马前来与他的同伴汇合。

“怎么受伤了？”为首的是一个猎户打扮，足有六尺五寸高的壮汉，鼓囊囊的肌肉几乎将衣服撑爆。见白衣人带伤，半是吃惊半是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没伤到经脉…佟潜龙呢？”白衣人看了看肩膀，那里已经被纱布撑得鼓起，衣衫的破口周围残留着一大片干涸的血渍。

“大人先回龙兴城了。”

白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既然平安出来了，我们也回—”壮汉话刚说一半，白衣人突然拔刀在手目光转向别处。

其他人正在诧异，一个人影从树后走出说道：“本以为能网到条大鱼，可惜只有一群虾兵蟹将。”

众人听到这平静而充满杀气的声音，个个都不由得身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