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润之继续歉意道,并暗自发誓以后不能再以貌取人了。
不过,刚才的攻击差点也波及到了他。
可如果威胁到生命,后面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毕竟人心难以揣测。
“你问我什么情况,那我肯定是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能帮到你。”查理左右观察了一眼,露出了觉得自己被低估的表情伸手道,“别愣着了,我们阳光病栋是不会丢下任何一个病友的,贴近点我。”
“嗯。”星润之不免有些后怕,但好在有查理这么一句话,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男人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作为感谢,可星润之的心里已经开始过意不去,以往他都是个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几乎所有事都亲力亲为,没办法完成的事通常都直接放弃不做。而现在对方能为刚认识病友豁出生命危险,万一他因此受伤,那自己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呲——啦——duang——bong——
在逃跑的路上,他们躲避着各种从视觉盲区出击的莫名其妙的‘暗器’。
“有没有搞错,你整些小物件就算了,沙发我都忍了,冰柜这种东西像是能在病院里出现的吗?”一个滑铲,星润之侥幸躲过了差点将自己给腰斩的冰柜车,双膝磨着地面直把病裤都给磨破了才刹住车。
嗡——
什么声音。
发动的电锯正随着惯性向他砸来。
嗡↑嗡↑嗡↑
星润之本能的看向查理,他被一路上冒出来的棺材板给隔开了,不可能马上过来帮到自己。
不能总依靠别人,抓准时机。无数手臂,全身被切割的画面闪过脑海,本能唤醒了一些曾经学过的战斗记忆,夺白刃、平刀、抛刀,没错我以前去非洲部落时是专门练习过的。
啪,抓住了!
不对!
嗡嗡嗡~
电锯的刀身是在不断运动的,再加上技巧生疏,锯子还是从右手虎口到手背上留下不浅的伤口。
“啊。”星润之咬着牙,疼痛再难忍他都得忍住,赶快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用作包扎。
出血速度很快,他只能不断用力将其缠绕起来。
整个手被病服包成了个球,可这也只能让血液渗出的速度放缓罢了。
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按已经渗成半个血球的衣服来看,自己肯定是撑不了多久的。
“快到了,再过三栋楼,就到二先生的地盘了。”
查理踏在巷子的墙壁间,终于翻到了这个位置。“出血了?你忍一下,说着他从双边的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以及,一枚子弹头。”
啊?
星润之还没反应过来,火焰已经在他的掌心燃烧,痛,痛,痛,额头上立马爆出汗珠,混乱中还想伸手去刹住查理的脖子,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制止住了。
终究还是给扛了过来。
可那几秒,星润之想死的心都有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他面色苍白的差点倒在查理怀中,不过自己的意识却格外的清晰,好像有股力量暂时将疼痛带来的信号给隔开了。
可不能成为累赘啊,星润之淡淡说道:“继续走吧,我没问题。”不对,他刚才是不是掏了枚子弹头出来?
算了,这种问题还是别问了。
“这……好吧。”查理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没有继续凹下去,“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赶紧跟我说。”
脚步加快,他的神色也逐渐焦急了起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好压抑啊,不清楚是疼痛的原因,还是周围环境的气氛真的变换了。星润之面色也变得古怪,有意无意中,似乎那个正在暗中窥探的敌人已经出现了。
左?右?背后?
正面!
在那么一刻,被监视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开始集中,两侧的安静的高楼,仿佛变成了年代久远的残垣断壁,血色的乌云替代了钢铁组成的天空,向中间叠成锐角,像牢笼般重重向下压来。
在巷子的出口,戴着高礼帽的影子出现了。
它通体黑色,似在哭泣狰狞的红眼直勾勾地盯着星润之,又慢慢的伸出了手整只手臂变成尖锐的刀形,头部开始分裂,间隙流下的黑水像是粘液野兽张开的血口。
查理的体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前进,看着眼前的敌人再观察周围的环境道:“就差这个路口了果然还是按耐不住,打算直接出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