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王氏当家也开了口。

对此早已经猜到答案的赵津只是默默一笑，看着狼狈不堪的这位盛州五姓七望，太原王氏的当家。

暗暗思忖道。

‘以这位的识趣，怕是未来，还会打交道许久了..’

...

常安之中，灯红酒绿，亭台水榭，铁树银花，鱼龙流转。

似乎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可是真正有心人都已经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

不止是常安内的诸多纨绔最近来西坊里寻欢作乐得少了，就连戍卫在常安的金吾卫，神武卫，龙武卫的士卒也似乎来的频次少了许多。

而几乎每次有这种预兆的时候，都是常安里即将发生大动荡的时候。

实际上常安的百姓讨论的事情，从世家门阀邀请诸多掌祀修行，不惜代价的烹饪料理，每日都有往年不常见的宴会召开，到两位儒学大宗即将在掌祀学宫讲学开始，就已经有了一些目不暇接的感觉。

这种一件件事接踵而至的情形，哪怕是常安的这么多百姓，都已经是习惯了天子脚下事务的光怪陆离，可也没有见过几次这种光景。

就在众人都以为，两位儒学大宗要在盛州掌祀学宫里讲学论道已经够震撼了的时候。

谁知道，又有人传出了消息，什么‘以文论道’‘掌祀先行’。

如今世家门阀当中的几家为了给文道昌盛助益，专门邀请了来自神州之地的掌祀修行，来盛州交流。

希望可以互相切磋，同样也是能够令掌祀之道，在双方的侧重不同之处，有所切磋。

虽然没有将‘挑战’两个字说出来，可是无论是实际上的操作，还是预备邀请的一干掌祀修行见证，无一不是说明了这两个字。

而在明眼人当中，五姓七望联合神州那边势力，竟然干出了这种事情，等于是把自己的一丝最后的退路给断掉了。

相当于是直接卖了一个顶格的‘投名状’。

而在神州的士族那边，在得到消息后，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等到一查才知晓，这次与盛州世家门阀合作的那些掌祀修行，赫然都是神朝帝室一系的人物。

可以说，也彻底的将神朝之主和这些到了神州之后立足还未稳当的五姓七望以及一些个郡望的关系，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尤其是在朝堂之上，两方党争到火热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消息，如何不让士族那边如临大敌？

相比较他们随便忽悠，许了一些好处，就可以拉拢过来的外戚势力，这些人可是太了解同类一般的五姓七望，能够做到什么事情了。

可以说，神朝之主这么一手，确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预料之外。

更别说郑玄这位文道领袖，儒学宗师已经定好了要去往盛州交流的事情，这种事情已经答应下来，宣传出去了，自然不可能为其他的小事给影响到了。

也就导致了，士族很难用这位神州的文道领袖，去打压如今的五姓七望。

与宦官和外戚不同，五姓七望可是深知名声的重要性，哪怕是在盛州已经被赶出来了，因为与神州士族的关系，还被宣传成了受害者。

如今风向要骤变，那不就等于是神州士族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倒是赵天生得知了事情的发展后，并没有看乐子的心思，反而是对众人都没太过在意的那场掌祀修行的切磋挑战，提起了审慎之意。

因为他深知一件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