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家人,也难免有摩擦的时候。
同住一院,些微口角在所难免。
斗几句嘴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动手?
“就是那个无父无母的王家小子!”贾张氏捂着被打的脸,依旧觉得火辣辣地疼。
进门时照过镜子,被打的半边脸肿胀不堪,五指印清晰可辨。
此时夜色已浓,为省电,贾张氏还未点灯。
昏暗之中,贾东旭看不清她脸伤痕的颜色。
“他一个大小伙子,一巴掌就把我的脸打得肿了起来!
王家那小子太不通情理!”贾张氏泣不成声。
“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贾东旭追问。
王大毛平时并不怎么和院子里的人打交道,即便是打招呼,也只是点点头。怎么会突然动手打母亲?
“王家那小子今天又去捡野鸭蛋了!”贾张氏说道。
王大毛捡野鸭蛋的事情,人尽皆知。不少人效仿去芦苇荡,却没有他的能耐。眼见王大毛隔三差五地带着野鸭蛋归来,众人艳羡不已。
“这次他捡了十五个。
我和院子里的几位婶子瞧见了,想着沾点光分几个。
结果那小子小气得紧,不让拿。
那些婶子被他一喝,吓得都松了手。
我想咱家许久不见鸡蛋,棒子又闹肚子,都没力气站了。
我就客客气气地向他求几个鸭蛋。
他不仅不答应,还扇了我一耳光!”贾张氏又掩面哭泣。
“咱们在这大院这么多年,虽有争执,还没哪家敢碰你娘我一根汗毛呢!”
“我去给他点颜色瞧瞧!”贾东旭咬牙切齿。
院中的肉香,早已钻入贾家,棒子循着香味蹭到门口,靠着门框贪婪地吸着鼻子。
“瞧咱棒子馋的!”贾张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王家那小子在家炒肉。
你去跟他说道说道!打了长辈不能就这么了事。
识相就给我们几个鸭蛋。
要是他肯分点炒好的肉,你也别拒绝。”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下床穿鞋。
“你快去教训王家那小子!
我去做饭,等你拿着鸭蛋或是炒肉回来,棒子正好能就着窝头吃一口。”
王大毛家的肉香,同样引得正在院中用餐的老易中海和老伴垂涎。
老两口无子嗣,生活起居,比旁人讲究许多。
“真香!”老伴使劲吸了吸鼻子,“青山炒的一定很美味。”
老易中海正闷头扒拉着饭菜,下午被王大毛捉弄,虽已策划了报复,心中仍是一股子不痛快。
听到老伴提及王大毛,易中海哼了一声:“瞧你这点出息!”
不对劲!
易中海抬首之间,发现老伴头顶盘旋着一团黑云,细听之下,竟是“嗡嗡”作响!
天呐!哪儿来这么多蚊子!
察觉到蚊群的异样,王大毛心知肚明,蚊群已被易中海注意到了。
“嗜血易中海!”
王大毛对自己融合得蚊群下达命令。
“啊……”
院中,易中海的惨叫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