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主君什么都没做,姐姐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说出去让自己太难堪罢了。’
凤七抬眸,怯怯地望着凤缈缈,随后垂眸擦了擦眼泪。
凤缈缈陷入沉思,其实除却往日的情分,韩湛喜欢上如冰雪梅花的凤七也是正常,喜欢大气端庄粉红牡丹一般的沈夕纯也是应当,自然都比自己好多了。
凤缈缈终究心软,对她说“我不怪你,我是真的头疼,你回去吧我好些你再来寻我插花焚香。”
凤七担忧的说“姐姐也不要怪主君好不好?若他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姐姐和和主君产生了龃龉,怕是要怪我的。”
“好,我知道了,这些与你都没有干系。”
当晚,官家便薨逝,宫中的丧钟响了很久,全京都都听见了哀钟声响。
又是一连半月都未见人,韩湛鲜少会回府中,便是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先前还来两日,凤缈缈对他不冷不热的也是难受,最后便自己宿在了院子里。
凤缈缈便更生气了,每日都得骂他八百遍才算完。
深夜书香斋中,沈夕纯静静的坐在罗汉床上,手中捧着香炉,一点一点压着香灰。
如馨脚步极轻的走到沈夕纯的身边“大娘子,主君回府直接去了玉轩居。”
沈夕纯的手微微停顿,嘟囔了一句“又是自己的院子。”
如馨抑制不住兴奋,低声说“是,真的再不去梧桐苑安置,大娘子要不要去玉轩居关心主君?”
沈夕纯放下香炉,忽而一想又将香炉捧了起来“不去,想来这两日宫中的事情都办完了,他才能回来好好歇着,便不去扰他,明早再去也不迟。”
“是是是,大娘子妙思。”
翌日,韩湛刚醒,一身亵衣由丫鬟伺候冠发,沈夕纯轻手轻脚的进门,摆了摆手叫丫鬟下去,便接着为他戴冠。
韩湛吓了一跳,转过头,清了清嗓子说“不必大娘子亲自动手。”
“还是我来吧,这本就是身为大娘子应该做的。”沈夕纯极其温柔的将玉簪插进发丝,将白玉冠稳稳的戴在他头上。
如馨早备好了中衣和外袍,沈夕纯手脚轻柔的服侍他一层一层的穿上。
韩湛有些拘谨,尴尬的问“大娘子此番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沈夕纯低眉含笑“难道无事便不能来了?官人这些日子劳累了,我炖了乳鸽给官人补补身子。”
外袍穿完,韩湛退后一步,绕过她坐在罗汉床前,问“府中这些日子如何?”
她坐到他对面“自然都好。”她眼中带着浓浓爱意,凝视着韩湛“官人是想问凤姐姐的近况吧。”
韩湛被她看的眼神躲闪,用手指轻勾眉峰。
沈夕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玩味模样“她一切都好,只是心中还有心结,只等着官人去解开。”
“哎,她任性些。”
窗外人影一闪而过,韩湛眨了眨眼睛再看并未发现异常。
沈夕纯也看了过去,自然也没见什么,又好奇的看向他。
韩湛只当自己看花了眼,继续道“她任性些人却不坏,在府中你还得多多照应。”
“是,这是自然。”